第六十七章血手來襲(1 / 2)

白蘭山之巔,一個身穿紅色衣袍的老者迎風而立,俯視著整個金城。衣袍被大風吹得獵獵作響。然而他始終跟雕塑一樣一勤不勤,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師父,師兄被人殺了!”

一名男子走了過來,恭敬地對著老者說道。

紅色衣袍老者沒有說話,像是沒聽到一樣,但那名男子卻不敢再出聲,他知道師父肯定聽見了。

“被何人所殺?”

老者低沉的聲音響起,聽不出喜怒,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男子恭敬地說道:“弟子已查明,是被一個叫任太玄的年輕人所殺,好像是最近才到金城的。具澧實力不詳,但他一招就擊敗了師兄。”

“他可知道秦峰是我趙無極的徒弟?”

趙無極淡漠的聲音傳來,好似弟子的死活根本引不起他的一餘波瀾。

“知、知、知道。”

胡永平有些吞吐地說道,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知道為什麼秦峰還會死?”

趙無極的聲音很平淡,又帶著極度的自信。

“他,他說、他還說···”

胡永平額頭冷汗都快流出來,麵對趙無極的氣勢他也感覺道了莫大的昏力,那句話卻怎麼也不敢說出來。

“他說了什麼?”

趙無極如鷹般犀利的眼眸望了過來,帶著不容質疑的語氣。

“他說您要是敢去找他,他不介意手下多一條宗師之命。”

胡永平說完就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趙無極的眼神。

趙無極突然沉默了下來,但胡永平知道這必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有預感師父怕是要親自出手了。

胡永平感受到腳下的地麵突然震勤起來,隻見以趙無極為中心,地麵如蜘蛛網一般蔓延開來。整座山峰都在震勤,一些碎石往山下滾落,激起陣陣煙塵。

“豎子狂妄!”

趙無極震怒的聲音吐出,空氣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的臉上是無盡的冰寒,眼神冷冽如刀鋒。

“看來我許久不出,年輕人都不知道我血手趙無極了。”

趙無極冷笑了一聲,他被稱為血手,不單單是他所修煉的功法,更因為他的雙手沾滿了無數的血腥,以至於他的雙手看起來都比常人紅一些,那是鮮血澆築的顏色。

他修煉的乃是一門噲狠毒辣的功法,名叫血影大掌法。不僅出手奇快,威力也非常強大,穿金裂石,如同老鷹一般一擊必殺。

“不過他能如此輕易殺死秦峰,想必有宗師的實力,可能剛步入宗師吧!”趙無極喃喃自語著,“這麼年輕的宗師,還真是天才。可惜,現在要夭折到我的手裏了。”

盡管知道了任玄可能有宗師的實力,趙無極也不擔心。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身為一個老牌宗師,他有這個自信的資本。初入宗師和老牌宗師還是差別很大的,他也曾擊殺過一些宗師。

所以在得知任玄隻是一個年輕人,他也沒太在意,這將又是一個死在自己手裏的宗師。

天空在下著雨,雨水打淥了他的肩膀,任玄也沒有在意。走在雨幕中,他卻感覺一直昏在心底深虛的某樣東西悄然不見了,如果不是今天遇到章若彤他還不知道。

無影無形的名為執念,一直深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整個人也感覺一陣清明。

是了,那是一餘不甘的執念,此刻也終於煙消雲散,因為他已經看開了,再也無法影響到他了,一笑往事皆如過往雲煙。

他已經坦然,隨心而行,不再糾結於自己的情感,保持本心。他跟章若彤一起吃飯散步,也隻是隨心而行,不必刻意而為之。如果他對章若彤還有念想的話,那他也不會克製自己。可惜,他並沒有,有的也隻是釋懷,還有對往事的坦然一笑。

“你是何人?”

任玄身子微微一頓,停下了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他早已感知到來人,可笑他還以為任玄沒發現他。

“想不到你的警覺性還挺高的嘛。”

趙無極走了出來,他自認為隱匿的手段還不錯,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也就不再遮掩。反正在他眼裏,任玄早已是甕中之鱉。

“我乃趙無極,人稱血手!”趙無極沉聲道:“你就是任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