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他會惹上麻煩。”沈季隨提醒道。
大半個學校都知道,趙小航整天在學校裏不學無衍,跟在所謂的高年級“大哥”身後狐假虎威,欺負弱小。
被欺負的人怕了,都不敢出來告發,學校雖然心知肚明但也沒辦法奈何他們。
“那又怎麼樣?”南宮玦無所謂,“趙小航家裏有背景,我就沒有嗎?”
況且趙小航家裏隻是個普通的暴發戶,和南宮家這種榜上富豪,是完全沒辦法比的。
南宮玦話語有些不自然,“而且我們不是……朋友嗎?從今以後我罩著你!”
朋友嗎?
沈季隨一愣,這個詞彙對他來說有些陌生。
在這個學校裏的學生非富即貴,隻有他是憑借成績被破格錄取的,和別的同學自然格格不入,從來沒有人願意和他來往。
他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漸漸地發現,好像有沒有朋友都無所謂。
隻是有的時候看見別的同學勾肩搭背一起回家或者一起完成課業,他確實……
有些羨慕。
“嗯。”沈季隨輕輕地應了一聲。
有朋友也挺好的。
“前麵兩個學生!你們兩個不快點去教室上早自習在這裏晃晃晃晃什麼?!”身後傳來訓導主任嚴厲地斥責。
南宮玦一把勾住沈季隨的脖頸,帶著他趕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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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停出院的時候,是大中午。
張助理帶著兩列保鏢,人手一枝荷花,畢恭畢敬地在醫院大門口等待。
陸停一隻腳剛踏出醫院大門,外麵兩列黑衣保鏢同時彎腰鞠躬,烏昏昏地大喊:“恭喜陸審判長出院!”
……
陸停額角的青筋凸了凸。
這什麼玩意?!
小陶枝被這架勢嚇得直往陸停身後縮,小手繄繄扒拉著麵前的大長腿不肯撒開。
“沒事。”陸停安慰地摸摸陶枝的小腦袋,下一秒表情一寒,冷眼嗖嗖地飛向張助理,咬牙切齒道:“怎麼回事?”
張助理偷睨著陸停的臉色,硬著頭皮解釋道:“您這次立了大工,總部一高興,就撥了一大筆錢還有這麼些個人給咱,讓好好地給您接風洗塵……”
張助理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聲音都沒了。
“這人是什麼意思?”
陸停沉著俊臉,無語地摁了摁太賜穴。
二十四個彪形大漢往門口一站,不知道的還以為來打劫的!
那些原本想來看病的病人,看見這陣勢,立馬扭頭就跑了。
“總部調來的,”張助理不好意思地扣扣額角的皮肩,“我尋思著反正不要錢,就拉來給您氣派氣派……”
氣派?
氣派能當飯吃?
這姓張的為了省錢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陸停快被氣笑了。
“那這花呢?”
陸停就近從一個彪形大漢裏搶過一朵,遞給小陶枝玩。
張助理:“來的路上在公園荷花塘裏摘的……”
陸停:“……”
他真的服了!!
“張進財,你能再摳點嗎?”陸停忽地勾起薄唇,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張助理。
天上日頭正盛,可乍然被上司直呼大名的張助理背後卻在冒著冷汗,他嚇得手腳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