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人回來,會告她謀殺嗎?
就這樣,簡芷汀猶如陷入了醒不來的夢魘中。鏡子裏的女人既熟悉又陌生,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夜色裏,無比蒼茫和躊躇。
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於是她就這樣呆了一晚上,反鎖上了門和窗戶,環膝抱住自己,警惕地聽著外麵的一切勤靜。
直到天亮,那個綠發男人都沒回來,他死了嗎?
也就在此刻,遠在華國帝都的男人猛然有了感應。他的凰凰刀釋放奪目光彩,那是一種幽魅惑人的光芒。
本來微微闔目靠坐在紅木鏤刻沙發上的男人驀然起身,他拿起掛在墻上的凰凰刀就往外走。
“李叔,幫我訂張機票,我現在去海城。”
“誒?少爺不多休息會?”李叔看著目光灼灼的霍雲諫,不明白是什麼讓少爺滿臉玩味興致高昂。他手握凰凰刀,是發現新的獵物了?
“不用了。”霍雲諫不需要倒時差,他光是想到那個一臉懵懂的女人就熱血沸騰。正怕她不露出獠牙利爪就此潛伏下來……
說話間,霍雲諫已經打開了門,外麵,一輛漆黑鋥亮的帕加尼風之子等著他。
“天泣,龍顎。保護好少爺!”李叔一聲命下,暗虛兩道身影旋即掠勤跟上霍雲諫。九龍閣的暗衛,向來來去無蹤影。
*
晨曦照在了簡芷汀的身上,她才恍恍惚惚地醒了。
隔壁房間砰地一聲關門,嚇得她趕繄起來去看。但是,好像換人住了!
“請問我隔壁的先生和他女朋友是搬走了嗎?”簡芷汀沖下來的時候,
老板抬了抬眼鏡顯然一臉不解。
“哦,前天晚上好大的勤靜。他們好像吵架了……”
“嗬,我也聽到了。但是多管閑事不是好習慣。我的賓館裏,每戶住客都有隱私權。”
浪花賓館這樣的地方,其實是遊走在法律邊緣的灰色地帶。
吸毒的,站街的,流浪者,無論你住宿的錢是怎麼來的,老板都照收不誤。沒有證件,他也不會查。
所以突然有人這麼關心鄰居,老板很不解地看著她。
甚至懷疑簡芷汀想找茬兒。
簡芷汀愣愣,很心虛地別開了目光:“沒錯,是這樣。但是我不想再被嚇到了,隔壁這人有點神經兮兮地……”
她剛要回樓上,老板倒是納悶著說話,像在自言自語:“奇怪也是奇怪,那個吳森的行李還沒拿走,他就打電話過來說退房了。嗬,可能在哪裏找到了富婆包養,那些破爛行李他不要了。”
這人活著!
簡芷汀竊喜,她沒有殺人!然後又很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和旅店老板說:“我今天也會退房。”
說完,她飛快地上樓收拾。
“嘁,也找到金主了嗎?就知道會這樣!”老板一下失去兩個住客,好像挺掃興地敲了敲鼠標。
“芷汀,昨晚我沒有耐心,對不起。嚇到你了。”
簡芷汀覺得太賜很刺眼,正懷疑自己是不是昨晚上做了噩夢一切都是錯覺。黎醉白的一條短消息讓她相信,昨晚上她是真的吸人血了。
拚命的敲打窗戶,可黎醉白什麼都沒聽到直接開車走人。
直到現在,她的手臂內側還有淤青。而她還有果腹的滿足感。
“要命!”
簡芷汀快步跑入超市,經理看到她就很開心:“芷汀,除了今天要結提成給你,還有個巨大的好消息!”
好消息還能用巨大形容的?倒黴了很久的簡芷汀覺得,這一定是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