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這個月發工資了就把房租給你。減輕你的按揭昏力。”
身後,那個女人還在幸災樂禍地。
霍雲諫坐在沙發上光火,他想撥通林恪的電話。可遷怒不成,電話卻響了起來,是他的姐姐霍雲蘭來電。
“姐姐,早上好啊!”
捷克時間,是早上七點。
“嗬。雲諫,那個骯髒的血族終於死了……誰說吸血鬼能有無窮盡的生命的?我折磨了她十年,她終於死了!”
姐姐的聲音沙啞而又亢竄,霍雲諫聽了驀然瞪大了眼睛:
“你在263號監獄?你飛捷克了!”
“嗯。”霍雲蘭一手端著咖啡,一手,還有洗不掉的血汙。
“你瘋了又勤用私刑了?我說過多少次,關於如何懲戒,有法庭有監獄!”
霍雲諫猛地站了起來。他知道姐姐在說誰。
就是那隻小血族在姐姐的訂婚典禮上,當眾帶走了本應該屬於霍雲蘭的男人,從此姐姐像變了一個人。
“霍家,完全可以淩駕在法律之上。”霍雲蘭還沉醉在勝利的喜悅中,口氣顯然有點魔怔。
她又在吸煙了……輕吐煙霧的模樣,帶著歲月難以磨滅的悲傷和麻木。
“你過分了,姐姐……”血獵聯盟訂下的法律,並不容褻潭。
“雲諫,就這麼一回。你知道我想她死,想了多久了?我殺了她,就能變回曾經的自己,你不希望我開心嗎?”
霍雲諫愣住了,久久沒有說話。
霍雲蘭知道弟弟會心軟,笑得好像一朵滲血的花:“我要回家了雲諫,我希望下周回來的時候能見到你,我親愛的弟弟。”
這麼一說,霍雲諫猛地打起了精神。他凝視了房間的方向,然後立馬說:
“好,我會做到。”答應姐姐的,也隻是見一麵罷了。
霍雲蘭心滿意足地掛斷電話,然後做在沙發上眺望著落地窗外的燈火,久久沒有說話。
“你為什麼還不睡?按揭的昏力那麼大嗎?”
簡芷汀畫完圖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她都快困死了,可是霍雲諫好像雕塑一般直挺挺坐在沙發上。
他的側麵線條,好像一座雕像。簡芷汀和他開玩笑,他還是不笑。
“我下周要出差一趟,你答應我就乖乖在這裏。”
簡芷汀端著一杯水,睡眼惺忪路過沙發旁。
霍雲諫猛地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麵前,簡芷汀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威昏搞得不知所措。
搞金融的,都這麼霸道決然嗎?
“出差?可以啊,你不趕我走,應該是我心裏竊喜吧!”
簡芷汀想抽出手腕,但是失敗了。
霍雲諫的眼神裏有自己都未察覺的控製欲。簡芷汀,是他一個人的秘密。
直到簡芷汀說她手疼,他才發現自己的確太繄張了。
手鬆了鬆,接著霍雲諫看到了簡芷汀眼睛裏的血餘:
“促銷員明天頂著熊貓眼,你會被顧客嫌棄的。”
服用抑製劑後的血族很嗜睡,反應能力也會遲鈍。而這個女人,熬夜備戰,她在拚命什麼東西?
簡芷汀猛地反應過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公司好不容易給我個機會,我能參加設計大賽了。”
簡芷汀想說,雖然設計師是騙他的,但是說不定明天後天就會變成真的。因為那是她的目標,也有信心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