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塊懷表並不值得村支書這麼大驚小怪,但問題就在於那塊表可是上麵領導獎勵給工作先進分子的,這意義就不一樣了,更何況現在各方麵都抓的這麼嚴格,村上出了小偷這件事要是虛理不好,那就是村支書工作能力的問題,要是傳出去了連帶著村上的領導都得受影響。
因此說什麼村支書都得找出這個小偷不可,他特意召集了大夥兒到曬穀場開會,為的就是讓大家都留意留意,有誰看到這塊表。
幾個跟著白娟子一起回來的同學聽說了這事兒,不免想起白娟子顯擺的那塊懷表,此時的眼神就都忍不住看向她,其中那個質疑她的男生直接問:“白娟子,你今天不就拿了塊懷表嗎?”
白娟子剛聽說這件事心裏也有些擔心,她現在不過是十來歲的孩子,遇到點事兒還不能完全收斂好臉上的表情,但聽到這話仍然嘴硬的說道:“我這是我哥給我買的,知青丟了東西關我什麼事?你可別瞎說!”
她說的這麼堅定,倒是讓大夥兒的懷疑少了幾分,白娟子心裏發虛,隻能強撐著往家裏走,剛一回到家就看到她哥也在家,頓時像找到了主心骨,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
白元富看到自家妹子要哭不哭的表情忙問:“怎麼了娟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白娟子含著眼淚搖搖頭,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把事兒都說了。
她知道這事兒得讓她哥幫她擺平,要是她被村支書抓著了,那以後就沒臉做人了。
“哥,我現在可咋辦啊!”白娟子哭嚎著問。
白元富聽完臉色頓時就變了,他急忙把懷表揣進自己口袋問:“這事兒還有誰知道?”
“我同學,”白娟子抽噎著說:“今天上學的,他們都看到了。”
白元富氣的真想抽她一嘴巴子,忍了又忍才說:“沒事兒啊,沒事兒,不就是一塊表麼,有哥在呢,你放心楚知青不會在乎這點東西的,等會兒哥去幫你說情,記住不管誰問你,你就咬死著說哥給你買的,知道了不?”
白娟子哭哭啼啼的點頭,白元富看她這樣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說到底還是妹子手不老實,看到人家有點好東西就勤了歪心思,可他也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他們白家在村上可是非常有聲望的,不能因為這點事丟了白家的臉麵。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去楚歌那試探試探口風,然後再看看怎麼虛理這塊燙手的懷表。
思考了一下要怎麼和楚歌解釋,白元富這才出了家門,這時候歇了工,知青們都在村委會那排練樣板戲呢,白元富走到那笑著跟一個男知青打招呼:“請問楚知青在嗎?”
那男知青直接喊了一嗓子:“楚歌,白元富同誌找你。”
楚歌正在跟苗紅排練對手戲,聽說渣男來找他了,就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