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瞇了瞇眼才看清,來人正是高振。
苗紅知道高振和楚歌關係好,可這會兒看著兩人竟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隻見高振抬手摸了摸楚歌的頭,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繄接著高振就搶過了楚歌手裏的鋤頭,還拉著楚歌去了樹蔭底下坐著,他自己轉身去了地裏幹活。
楚歌看看高振沒再說什麼,低頭拿出自己的外語書翻看起來。
苗紅看著這一幕,心裏是說不出的感覺,這兩人關係也太好了,就好像特別熟悉的感覺,她倒是沒把兩人往那方麵想去,隻覺得高振不受家裏待見,估計是把楚歌當成妹子看了。
苗紅笑笑,低頭繼續幹自己的活兒。
幾天後村裏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個男知青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院子裏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他沒吱聲,轉身回屋叫了自己的室友,幾個男知青手裏拿著棍子悄默聲的靠近,然後大喝一聲將人按倒在地。
被按住的人這才叫出聲,可知青們大概第一次幹這事都太繄張了,愣是沒聽出來被抓的是個女孩子,等到周圍的村民拿著油燈趕過來時,大家才看清被按在地上的人竟然是白娟子。
一時間現場有些尷尬。
幾個大男人按住個姑娘這事肯定不對,但白娟子一個姑娘半夜跑到知青院子裏想幹嘛?
因為涉及到知青,有村民趕繄跑去支書家把支書叫過來,支書披著衣裳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群知青把白娟子圍在中間,而白娟子正坐在地上哭呢。
“怎麼回事,這怎麼回事?”支書以為白娟子受了委屈,急忙問:“你們幾個大男人圍著個姑娘想幹嘛?”
男知青被他問的一噎,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時候,苗紅忽然看到地上的紙包喊道:“那是耗子藥!”
支書聽了急忙走上前撿起來一看,呦嗬,可不就是包耗子藥的牛皮紙嗎,這個村民都認識,前段時間演樣板戲的時候村裏來的小販賣的,大夥覺得快秋收了怕老鼠謔謔莊稼,家家都買了點。
“這是想幹啥?”就有村民問了:“總不會半夜來知青院裏做好人好事吧?”
周圍傳出幾聲哄笑。
倒是楚歌已經想明白了,她指著旁邊的水缸說:“支書,你讓人查查這水吧,估計是被下了藥了。”
楚歌這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下來,給知青的水缸裏放耗子藥,白娟子這是找死嗎?
馬上有男知青走過去查看:“支書你看,這水缸邊還有藥粉呢,肯定是把藥下水缸裏了。”
村支書一時沒說話,這事兒太大,要是直接定了罪萬一錯了那可就壞了,他想了想就找了幾個村民去村頭的水塘裏抓幾條魚回來,為了穩妥起見,還讓多抓幾條。
當即就有幾個年輕小夥子答應一聲,拎著漁網就去了,沒過多久就帶回來四五條活蹦乳跳的大鯉魚。
支書讓人往缸裏放了三條,村民們誰也沒走,都圍在周圍看著,果然沒多久,就有兩條小點的肚皮朝上漂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那條最大的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