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蛇害怕的感覺又來了……他難得收攏自己臉上輕慢神色,龐大蟒身一扭,遮天蔽日般擋在母蛇前麵,也擋住了鱗梟滿是戾氣殺意的眼神。
“啪啪啪——”
【壞狼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是不是打算仗著我們食人花不會說話,就擄走兔子???】
那筆跡越發淩亂不堪,雜亂如草書,一看就知道食人花們急得不行。
【不行!!!】
缺牙食人花大綠葉子在地上重重劃下,【你們可是最有原則的鱗蛇了,花花可是有主了,快點將她還回來,至於你們想養狼還是其他獸人我們食人花絕不幹涉。】
缺牙食人花暗戳戳示意,要是鱗蛇能將狼王帶走就更好了,反正狼王和花花一樣都是毛絨絨,養誰不是養呢?
它血盆大嘴咧得更大了,越發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公鱗蛇漫不經心看著缺牙食人花,姿態散漫優雅的甩了幾下蛇尾,他蛇眸氤氳出淺淡笑意道:
“你還沒發現嗎?不說出口的話,我們是不理解你的意思的呢,畢竟……我眼中有疾,”見缺牙食人花高舉著的大綠葉子緩緩攥成拳狀,他笑得越發和善,“我可看不清楚你在寫什麼啊。”
他對媳婦無條件服從,既然她想養一隻兔子,那就必須搶到他們手裏。
同時公鱗蛇也有一絲困惑,一隻小兔子而已,這麼好吸嗎?
母蛇跟稀罕不夠似的,蛇信子更是將祝花花的臉蛋舔了一遍又一遍,她臉色是極冷的,舌尖卻熱乎得很。
“真可憐,”母蛇悲哀的說著,眼裏的興奮惡意卻是壓抑不住了。
“你這樣小的一隻兔,若沒遇到我,又怎麼能活得下去呢?”
——嗬嗬嗬,管她是誰的,蛇就是這樣賴皮,若兔子不能乖乖待在蛇身邊,就……殺了她好了嘻嘻。
——生是蛇的寵物,就是死也得是蛇的兔子鬼!!!
母蛇陰惻惻想,他們深淵魔物本就沒什麼道義可言,隻要實力夠強、打架夠狠,那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該得的!
至於其他的什麼食人花啊、狼啊的……嗤。
她蛇頭高抬,卷著祝花花遊到公蛇麵前,親親密密的蛇尾糾纏上去,“殺了他們吧,我們浪費的時間太多了,正好琬姬想要暗夜之森不是?那就將他們都殺死算了。”
“……省得還總是不死心的跟我搶兔子。”
公鱗蛇沒說話,他默默將蛇身變得更大更魁梧了些,所有站在他腳下的生物此刻都宛如螻蟻般渺小。
母蛇緩緩擺動蛇尾後退到安全地帶,擋在她麵前的巍峨如山巒的蟒身,此時鱗片“嘩啦啦——”的由閉合狀態舒張開。
他身上不再是無堅不摧的鱗蛇盔甲,而是更為致命的攻擊武器,甚至數量無窮無盡,所有的蛇鱗都能會在呼吸間變成短刃……變成堅硬盾甲,母蛇貪戀的瞧著愛人戰鬥的英勇模樣,目光漸漸變軟,隨後尾尖輕甩轉身就要離開。
“biu——”
祝花花強忍住心中的畏懼,她腦袋上突然冒出兩隻白軟兔耳,她當然知道這個母蛇是很喜歡自己的,祝花花耳邊一直響起母蛇內心的癡迷癲狂笑聲。
但祝花花很清楚,母蛇再喜歡也隻是一種對可愛弱小動物的喜愛罷了,一旦蛇失去了興趣,或是又看上了什麼其他的毛絨絨,自己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何不趁蛇現在的喜歡……祝花花遲疑著,在母蛇好奇低頭的瞬間,腦袋大力向前撞去,她兩隻噴香又軟綿的兔耳朵就這樣輕輕貼在了母蛇蛇臉上。
觸碰到母蛇臉上的疤痕和掀開的血肉時,小兔耳朵動作更溫柔的貼了上去,母蛇身上竄起一陣酥麻麻的電流,說不出來的舒服,就是兔子軟乎乎耳朵撫上她臉的瞬間,母蛇渾身酥爽得有一陣失神。
尤其,母蛇感受到兔子對她的心疼,她冷著一張蛇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臉撇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