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恒將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的後排車門打開,左君洐坐了上去。
吳恒關好車門後,才走去副駕駛的位置,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並對著一旁的司機恭敬的叫了一聲:“趙叔……”
司機老趙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眼左君洐坐的穩妥後,才啟勤了車,平穩的駛出了機場。
車裏除了引擎聲,沒有人說話。
左君洐手裏的香菸正一點點燃燒著,許久也沒送到唇邊。
吳恒回過頭,看了看自燃並掛著厚厚灰燼的煙,提醒道:“左總,小心燙到手。”
左君洐這才皺眉看向手中的煙,將它撚滅在一旁的菸灰缸裏。
“吳恒,如果一個女人在聽到一個男人名字的時,眼中會有流光溢彩閃過,這說明什麼?”左君洐平靜問道。
吳恒輕輕的笑了起來,回過頭,對著左君洐說道:“據我所知,通常這種情況下,就是這個女人及其的仰慕那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又根本不屬於她……”
左君洐木然的重複著吳恒的這句話,回想剛纔的一幕,從顧凝的眼神裏,的確可以讀到,他在聽到這個男人名字時候眼中所閃過的興竄。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不屬於顧凝,難道……他是屬於蘇輕語的?!
想到這裏,左君洐微微有些煩躁,食指輕而有節奏的敲打在自己的膝上,閉上眼,不再多說。
……
蘇輕語隨著顧凝走出機場。
兩人手裏空空,蘇輕語的行李箱丟在了雲南,事情的經過大致也跟顧凝說了個清楚。
顧凝表現出的過分擔憂,讓蘇輕語覺得心裏異常溫暖,這個景城裏,起碼還有一個真關心自己的閨蜜。
機場門口,一輛搶眼的香檳金色世爵就停在那裏。
而陸易白就斜靠在車門上,一身西裝革履,卻依舊演示不住他的桀驁張狂。
男人長的好看不是錯,錯就錯在陸易白長了一張傾城的臉,卻又有一顆妖孽的心。
不時的有女孩從他身邊走過,投來了傾慕的目光,好看的男人,哪個女人不願意多看一眼?
當蘇輕語的目光與陸易白碰在一起時,她還是愣住了。
而陸易白則終於直起了身子,笑著朝著蘇輕語走了過來。
“親愛的,你回來了?”
陸易白的語氣一如當年,彷彿又回到了大三那年。他高調的在眾人麵前宣佈和蘇輕語的關係時,那種膨脹在澧內的虛榮感,劇烈的衝擊著她脆弱的心裏防線,讓她一次次在他邪氣的笑容中落敗。
顧凝見狀,趕忙橫在兩人中間,語氣逼人的對著陸易白說道:“陸易白,你來幹什麼?”
陸易白露出一臉迷人的笑:“我來接我未婚妻的機,怎麼?不行麼?”
“未婚妻”這三個字,戳的蘇輕語脆弱的神經又隱隱的疼了起來,
而一旁的顧凝卻看不下去了,對著他吼道:“陸易白,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你還嫌傷輕語傷的不夠徹底嗎?”
陸易白瞇起了眸子,將目光從蘇輕語的臉上轉移到了顧凝身上,聲音聽似平淡卻又暗藏著幾分戾氣。
“你見過我傷害她?”
陸易白的一句話,徹底的封了顧凝的嘴。
蘇輕語拉了拉顧凝的衣袖,輕聲說道:“凝凝,你先出去等我,我一會兒就來。”
顧凝又要開口,卻被蘇輕語堅持的眼神給慎了回去,也隻好訕訕的說了句:“輕語,這次你不能再心軟了。”
“我知道……”蘇輕語淡淡應著,目送顧凝先離開。
目光送走了顧凝,蘇輕語才轉過頭,對上陸易白一臉的笑。
“行禮呢?”陸易白問的雲淡風輕。
蘇輕語一股酸意哽在喉間,原來恨不能把所有的遭遇都傾述給他聽,可當真正的麵對陸易白時,她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
見蘇輕語不語,陸易白錯開了與她對視的目光,語氣平淡的說道:“容曼玟又輸了錢,她說打你電話打不通,隻好找到了我……”
蘇輕語一臉的震驚:“她找你幹什麼?”
陸易白的笑總能讓蘇輕語迷了心智,哪怕是種諷刺。
蘇輕語收回了視線,將目光落在來來往往的行人身上。
陸易白平靜的拽起她的手腕,說道:“我媽今天從美國回來,叫我帶你一起過去吃個飯。”
蘇輕語從陸易白的手中將手腕抽回,瞪著他道:“陸易白,我們分手了,我沒義務要繼續陪同你出席飯局。”
陸易白勾起嘴角,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道:“容曼玟這次欠的可不是賭場,而是高利貸……”
蘇輕語被震懾在了原地,張口結舌。
陸易白的自信從來都會毫不吝嗇的展現在蘇輕語麵前,從容一笑,語氣平淡,道:“走吧,我已經替你選好了給我媽的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