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揍啊——”

徐初言罵到一半就被蘇宥一聲哭唧唧的“初言”打斷,他收斂脾氣,不耐煩道:“怎麽了?”

蘇宥哭著說:“會有人愛我嗎?初言,會有人愛我嗎?”

徐初言默了默,說:“會有的。”

“我喜歡我的老板,大學見他第一麵的時候就喜歡了,可是他……他家裏超有錢,他特別帥,他有未婚妻,他是直男……”蘇宥一邊抽泣一邊說:“我知道我在發瘋,我知道我連一點貪念都不該起的,可是他對我好一分,我就會期待十分,他總是有一些有意無意的溫柔,我會更心動。”

“我能理解。”

“今天我買了一束花,結果被他的未婚妻拿走送給他了,我看到他的表情都變了,是開心的,但花是我挑的我買的。”蘇宥義憤填膺地痛訴。

“現在哭什麽?有本事當時就不給她!”

“沒本事。”蘇宥慫兮兮地說。

“那還說個屁?慫包!”徐初言對蘇宥怒其不爭。

“可那是他的未婚妻啊,隻有虞小姐才有資格給他送花。”

“蘇宥……”

“初言,我做了一個夢,夢裏也是他,夢裏他很愛我,這個夢我已經連續做了好幾次。”蘇宥喃喃道。

“別做夢了,傻子,醒來之後不會更失落嗎?”

蘇宥落下眼淚,“會。”

“這個夢有意義嗎?”

“沒有。”

“及時止損吧,蘇宥,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到頭來受傷的隻有你自己。”

“做夢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徐初言態度堅決。

幾秒鍾之後,蘇宥哇的一聲哭出來。

徐初言差點被炸聾,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些,他揉了揉眉心,安慰道:“就哭現在一陣子,不止損的話,要哭一輩子的。”

蘇宥抽抽噎噎地說好,“可是……可是做夢是控製不了的啊,怎麽辦?”

“喝點酒,或者吃點褪黑素什麽的,或者多運動,我也不知道,反正有辦法,等你回來,一個一個試,看哪種方法有效果。”

“好吧。”蘇宥撅了撅嘴,用手背擦掉眼淚,剛擦完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一直到三點多,他才感覺到餓。

這個時間點,自助餐廳肯定也關了,沒辦法,他從雙肩包裏掏出兩袋印著航空公司logo的小餅幹,就著白開水,權當果腹。

快六點的時候,傅臨洲才想起他。

“還在外麵玩嗎?”

一聽到傅臨洲的聲音,蘇宥剛剛平複的心情又委屈叢生,“我沒有,我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