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宥痛哭失聲,“我要怎麽回報您,我沒有東西回報。”

“我不要你回報,我隻要你平安快樂。”

蘇宥怔住。

“蘇宥,你之前說過的,你覺得我不會被任何事情牽動心情,所以還鼓起勇氣跟我講了你父母的事情,那我現在告訴你,我能做的我擁有的比你想象的更多,你的這些事情在我這裏都是小事,很輕鬆就處理了,你不欠我什麽,我也不需要你回報。”

“可是……可是……”

“如果你非要回報,就住過來,好不好?”

蘇宥抽抽噎噎地抬起頭。

傅臨洲編了一個隻能騙到蘇宥的理由:“我現在在瓶頸期,上次從譚羲和家出來,他說的話我至今還想不明白,他說我一個人永遠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他說我要改變思路。所以,你能不能住過來,幫我改變一下我這套房子的風格?”

蘇宥懵懵地說:“可我不是設計師。”

“你不需要是設計師,你隻要按照你喜歡的風格重新布置我的家,”傅臨洲把他抱起來放在凳子上,然後拿紙巾輕輕擦掉蘇宥的眼淚:“也許你可以刺激我的靈感。”

蘇宥低頭摳手:“我應該做不到。”

傅臨洲製止了他繼續折騰他那雙傷痕斑駁的手:“這是你唯一能回報我的方式,你答不答應?”

蘇宥覺得不太對勁。

盡管他現在腦子一片漿糊,他依然覺得不太對勁。

他們不是在聊謝簡初嗎?為什麽突然傅臨洲就邀請他同居了?

同居?

同居!

這絕對不行,以他對傅臨洲的心思以及做夢的頻率,同居不到一天,傅臨洲就會發現他的秘密。

他要是錯把現實當成夢境,對著傅臨洲喊老公可怎麽好?

他小聲說:“我可以再考慮一下嗎?”

“可以,先吃飯。”

蘇宥拿起筷子。

傅臨洲的手藝確實沒那麽好,但蘇宥非常捧場,連喝了三碗雞湯,還告訴傅臨洲:“特別好喝。”

他討好的小表情太明顯,傅臨洲笑了笑。

吃完之後,他又要搶著洗碗,但傅臨洲已經把碗筷都放進洗碗機裏,蘇宥像跟屁蟲一樣粘著傅臨洲,小聲嘀咕著:“傅總,我和謝簡初之間的矛盾,好多年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對您講。”

“不著急,以後再講。”

“我今天是先動手的那個,他說要報警抓我。”

“放心,他不敢。”

蘇宥盯著傅臨洲,怔怔地看了很久,傅臨洲倚在水池邊,問:“在想什麽?”

“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那樣逆來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