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姚雨站在他旁邊,說:“傅總,我休假的這幾個月,可以讓小蘇來接替我的工作嗎?”
傅臨洲抬起頭,漫不經意地看了蘇宥一眼,“哪個部門的?”
“是剛轉正的實習生,還沒分部門,之前在運營部。”
“叫什麽名字?”
“叫蘇宥,寬宥的宥。”
“嗯,知道了,那這幾個月就辛苦小蘇了。”傅臨洲說完就低頭繼續看文件。
當時蘇宥的激動蓋過失落,心跳快到不能自已,還鞠了一躬說:“不辛苦!”
現在的蘇宥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裏振動平穩,甚至有些緩慢。
他應該害羞的,不是嗎?
應該很興奮的。
可為什麽心髒如此平靜呢?
“宥宥,”傅臨洲的聲音打斷了蘇宥的思考,他回過神來,看到傅臨洲往他的碗裏夾了一塊鴨肉,“趁熱吃。”
蘇宥說:“謝謝傅總。”
傅臨洲想:好不容易戒掉的“謝謝”“對不起”和“您”又要卷土重來。
蘇宥吃一口看一眼傅臨洲,吃一口看一眼傅臨洲,傅臨洲被盯得忍不住發笑,“我臉上有東西嗎?”
蘇宥立即埋頭猛塞。
吃完飯之後,傅臨洲本來打算帶著蘇宥出去逛一逛,但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他的計劃,徐初言咣咣咣地在外麵敲門,傅臨洲走過去開門。
“蘇宥!”
徐初言滿是擔憂地衝進來,兩手握著蘇宥的胳膊,上下查看他的身體,緊張地聲音都發抖:“你沒事吧?你嚇死我了,江堯說你住進寧江三院了,接受什麽休克治療,我要嚇死了。”
江堯停好車,才慢悠悠地走進來。
蘇宥搖搖頭:“我沒事。”
徐初言兩眼通紅:“我應該早一點發現的,你有好多次都表現出來不對勁,但我、但我以為你就是有點心事,我沒想到這麽嚴重,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那麽凶的。”
蘇宥抱了一下徐初言,安慰道:“沒什麽的。”
蘇宥的眼神雖然含著笑意,但不像之前那樣青澀又熱情,乍一看像是無波無瀾的湖麵,徐初言問:“治療有效果嗎?”
蘇宥不知道怎麽回答,支支吾吾地說:“有,應該有吧,我現在、現在好多了。”
徐初言轉身望向傅臨洲,他走到傅臨洲身邊,壓著聲音說:“你為什麽要帶他去做那個治療?你怎麽能看著他被電擊?”
江堯把徐初言往後拉:“初言,你別——”
“在當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他已經把自己的胳膊抓得血跡斑斑了,隻能用這種緊急措施,而且他完全拒絕我的幫助,你說我當時能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