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溫熱的大手比他更快地攥住了他的手腕,這隻手骨節分明,皮膚上顯出淡淡的青筋,腕間掛著一串佛珠。

“沒說話,就想走,這些年教你的禮貌……忘了?”

雲殊華掙了掙,硬著頭皮不敢抬頭看,他嘴唇張合,似乎想說話,不知為何開不了這個口。

男人輕笑了一聲:“好久沒見,讓我看看瘦了多少。”

語畢,他長臂一撈把雲殊華抱起,放在電梯間的扶杆上,將他按在冰涼的玻璃上。

雲殊華下意識扶住他的肩:“你做什麽,這可是觀光梯,很多人會看到的!”

他知道怎樣最能讓眼前的男人消除戒心,便湊上去蹭了蹭他的頸窩:“放我下來吧,很久不見,我也想你了,景梵……叔叔。”

男人聽罷,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大手將他抱起,空閑的那隻手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青年的臀部,沉聲說:“叫我叔叔,是想挨打?”

“沒有,沒有,”雲殊華說,“哥哥,你是哥哥。”

景梵的手覆上去,依舊沒拿下來。

雲殊華嬌生慣養的身體本來就敏//感,隔著幾層衣料感受到溫熱,臉上一紅,把頭埋在景梵的肩上,狠狠嗅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檀香味,並不醒腦,容易讓人昏沉。

聞到這股味道,雲殊華當即想起什麽,便抬頭說:“你不是信佛嗎?信佛的人不可以在公共場合對人動手。”

景梵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和這個有關係?”

“有,我說有就是有。”雲殊華說。

電梯停下來,門緩緩打開。

“嗯,你說得對,”景梵掂了掂他,邁開長腿向外走去,“那我們去房間裏。”

他抱著雲殊華開了某個套間的門,隨即踹開臥室的門板,將懷裏的人一把扔到床上。

雲殊華完全不想聽他嘮叨,當下便從床上滾起來,向另一側的床沿爬。

景梵將西裝外套脫了,隨手甩在不遠處的沙發凳上,單膝跪在床邊,伸手一撈,便拉住了青年的腳踝。

“想去哪?”

三秒後,雲殊華又乖乖地趴在他身下。

“也該算算帳了,”景梵目露危險的光,“關於你私自逃跑的事。”

“我沒有!”雲殊華反駁,“我已經二十一了,都要大學畢業了,不需要你的照顧。”

“難道出去自立更生也要被你說成是逃跑?”

景梵壓住他的腰,俯身解開他的衣領,指腹撚了撚發紅的皮膚,沉聲說:“自己不知道偷偷跑出去要吃多少苦,現在這種生活就是你想要的?”

雲殊華被他一碰,不由得有了反應,他為自己不爭氣的身體感到羞恥,半張臉埋在柔軟的床上,弓著身子哼道:“我願意,你現在早就沒資格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