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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老大說到做到,第二天他就吩咐戚老二和戚老叁想辦法去查天一教的這位思堂主。這一天,小寶在床上躺了一天,好巧不巧的,小蛾子在床上也躺了一天。也是這一天,戚老大把下不了床的小蛾子抱到了自己的房裏。從今天起,小蛾子就是他戚老大房裏的人了,也是戚家莊未來的女主人,隻等兩人的婚期定下來了。
不過,雖然婚期還沒定下來,小蛾子已經是戚老大的女人這件事絕對瞞不過天一教。而這就是戚老大和聶政要的。同時,戚老大命手下四處找天一教的麻煩。天一教的主要勢力在天山以北,但以南地區也有他們的分壇,戚老大先從這些地方下手。戚家莊主動挑起了與天一教的爭端,就看天一教要不要接招了。
這樣過了六、七天,天一教派人給戚老大送了封信,說他既然不把天一教放在眼裏,那就別怪天一教不客氣。天一教讓戚家莊交出小蛾子,否則將以叛教罪論處。在天一教,叛教罪就是死罪。戚老大當場撕了信,不過沒斬來使,他把送信的人痛打了一頓,關了兩天,不給吃喝。晚上,戚老大把那人放了,讓他回去天一教告訴那幾位老不死的家夥早點給自己準備好棺材,那人拖著虛弱的身體憤憤地離開了戚家莊。
那人一出戚家莊沒多久就被人拽上一匹馬帶走了。兩抹黑影悄無聲息跟在他們的身後,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馬兒沒有進城,而是拐到了城外的一位獵戶家中。
“班因!是誰把你打成了這樣!”
“除了戚家莊,誰還敢打我!”
“啊?你去戚家莊做什麽?”
“長老讓我們到戚家莊送信,班因讓我留在外接應他,他還能活著出來已是萬幸了。”另一人插話。
屋內共有四個人,除了從戚家莊過來的那兩人外,屋裏原本還有兩位獵戶打扮的中年漢子。
那人接著說:“班因留在這裏養傷,我要趕快回去給長老們報信。戚家莊怕是要徹底跟咱們撕破臉了。羽蛾已經搬到戚自成的屋裏了,戚自成說他看上了那個婆娘,要娶那個婆娘當老婆。”
“什麽?!他要娶羽蛾?羽蛾可是咱天一教的人!”
“所以我要趕緊回去稟報長老。若羽蛾的肚子裏有了戚家的種,咱們更要不回她了。不說了,我得走了。”
“去吧去吧,我們會照顧班因的。最近戚家莊鬧得厲害,讓咱教中在這邊的人多提防著點。”
“嗯。”
那人出來上馬走了。在他走後不久,屋內的叁個人掐著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之後,七孔流血而亡。
天一教總壇,六位臉色相當難看的老者盤腿坐在蒲團上,他們的頭發幾乎都白了,臉也像幹枯的樹皮那樣皺巴巴的。看到他們,就會令人不由得想起“行將就木”這個詞。不過認識他們的人卻少有人敢對他們不敬,起碼表麵上不敢不敬。他們就是天一教真正的掌權者,六大長老。天一教的教主如今還是一位不到十五歲的少年。教主年幼,教中的一切事宜都是六大長老說了算。
六長老中最年長的桀長老睜開半闔的雙眼,開口:“戚家莊的那幾位神祕人來了沒兩天,戚自成就跟咱天一教對上了,看來戚自成是找到了靠山。天一教與戚家莊一戰怕是避不開了。我料到會有這麽一天,但來得太早,教主年幼,我們幾個又老了,若跟戚家莊硬碰硬,於我教將十分不利。”
孔長老點點頭:“確實是。教主還未成年,聖女的修行也還未夠火候,我們幾個老骨頭拚死倒無所謂,本來我們也是快入土的人了,可是教主還無法服眾,一旦有何差池,我天一教就會遭受滅頂之災。戚自成找到了靠山,我們也可以找人相助。”
山長老道:“思壇主的本家是中原武林的盟主,就由他出麵去請中原武林相助。你們覺得如何?”
木長老贊同道:“中原武林亂了好幾年,元氣大傷,我想他們肯定也願意與我們合作。”
裘長老和刁長老同時道:“就由思壇主出麵聯絡中原武林。”
“長老,於千回來了,求見長老。”
“於千回來了?快讓他進來!”
幾位長老顯得有些焦急。石門打開,於千一臉疲憊急匆匆走了進來,在六人的麵前單膝跪下:“長老,大事不好,戚自成要迎娶羽蛾為妻。”
“什麽?!”六人大吼。
“戚自成說他看上了羽蛾,要娶羽蛾當老婆。還說……”
“說什麽!”
“還說……讓長老們,準備好,棺材。”
“……他,還說什麽了!”
六人的眼神陰冷。
“班因隻說了這些。戚自成把他打成了重傷,關了兩天,不給水不給食,還當著班因的麵撕了長老的信。他讓班因回來傳話,小人把班因送到老獵那裏後便立刻趕回來送信。長老,戚自成要跟咱們撕破臉了。戚家莊門口的燈籠都換成紅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