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舟這隻是打個比方鑽係統的漏洞,他又沒直接告訴男主真相,他隻是打比方。
果然,這沒說完的話卻將意思表達給了郝父郝母還有老太太,他們心虛,自然嚇了一跳:“你胡說什麽?這能一樣麽?”
“怎麽不一樣了?你自己問問三堂兄,他是不是也跟男的好過?要不要我說出養外室的宅子,我們去對峙啊。”巫舟壓根不知道,可他知道郝瀚義這人就是個窩裏橫,自私膽小又惡毒,果然,他一聽這,就趕緊想阻止:“你、你……這這……”
“瀚義!這是怎麽回事?你、你竟然……”老太太氣到了,難以置信看著這個她最寵愛的孫兒,他竟然敢背著養個男的?
郝瀚義不知巫舟到底知不知道宅子的位置,可看他說的這麽信誓旦旦的,心裏也虛,趕緊認錯:“祖母我錯了……我就是一時貪新鮮,可我還是更歡喜女子的,真的!”
郝瀚義趕緊一番道歉,將老太太的怒火給熄滅了,尤其是保證以後絕對斷了這些外頭的關係之後,趕緊將被巫舟給扯偏的重點給重新扯回來,“祖母,我這樣就是圖個新鮮,肯定不會帶回府裏的,可鈺堂弟這不一樣……人這可是真愛啊。”
這都帶回來了,還要定下來了,跟他能一樣麽?
老太太被郝瀚義這麽一提醒立刻明白過來,重新看向巫舟,剛開始因為這少年能讓瀚義去京中還覺得挺順眼,這會兒就不順眼了:“瀚義說得對,這性子不一樣,瀚義隻是玩玩,可你這明媒正娶娶進來了,肯定也不能亂來了,自然也就沒子嗣了,不如就過繼……”
“等等,老太太這話也不對啊。”巫舟咧嘴笑笑,不知為何少年笑得好看,卻讓老太太有種毛毛的感覺,隻聽少年道:“雖說不能亂來了,可是……我家阿鈺能納妾啊。”
巫舟在老太太等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微仰著頭,滿臉聖父的光輝,將一眾人都看傻聽傻了,說話的時候歪著頭深情款款瞧著男主,“雖說我是斷袖,但阿鈺不是真正的斷袖,跟三堂兄是一樣的,阿鈺能娶我,是我這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心裏很是欣慰。既然老太太你提到子嗣,我也想了,等我們完婚之後,我就立刻去給阿鈺尋摸七房八房小妾,給阿鈺開枝散葉,保證讓阿鈺三年抱兩,一窩也行啊!”
巫舟說的深情的模樣,心裏呸了好幾聲,他才沒這麽想絕對沒這麽想,這要是真的,他肯定不會納妾,想納妾,老子廢了你以後老子在上。
可這會兒是為了氣老太太氣郝父郝母,所以巫舟是怎麽給他們堵氣怎麽說。
又不是真的納妾又不是真的成婚什麽的,好聽話誰還不會說?
再說了,他也不可能跟男主成婚什麽的,他既然不是男主的正室,自然也不操心“納妾”的事,自然也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可老太太郝父郝母以及郝瀚義不知道,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巫舟,這到底是怎麽一朵奇葩?他怎麽能這麽大度?他憑什麽這麽大度?
郝瀚義眼圈都燒紅了,他家裏那位要是能跟這位這麽大度,他早就將外麵的男男女女都娶進來了……
郝瀚義再看著郝弘鈺的目光帶著羨慕嫉妒恨,覺得這老五怎麽就這麽好命,能掙下這萬貫家財也就算了,竟然還能得到這麽一位深明大義的男夫人。
老太太則是被氣的不行,老五要是納妾要是生了孩子,那可是別人家的,又不是她郝家的血脈,這不是便宜了別家?這怎麽能行?這偌大的家業難道要白白給別人?
“不行!怎麽能這麽做?這讓別人怎麽想我郝家?剛成婚就納妾?不行!”老太太一拍桌子。
巫舟涼涼道:“那就等成婚之後過一年唄,反正我家阿鈺還年輕,能生!”
郝弘鈺:“…………”我不是!我、不、能!
他特麽是種豬麽?還七個八個小妾,三年抱兩還抱一窩?他還不如那配種的豬呢?
更何況,他怎麽可能會娶妻生子?
可他卻也聽出巫舟不過是胡編亂造,就是為了給他出氣,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也就沒阻止。
不知為何,明明該難過的,可此刻聽著這魚妖替他出頭,為他懟這些明明是該為他排憂解難的所謂家人,明明這些人承了他的恩才是應該回報才應該好好對他的,結果……竟然還不如一隻剛認識的魚妖。
可明明剛剛聽到這些人說的這些,他心裏是難過的,覺得自己可悲,此刻望著少年神采奕奕地一副“我為我夫君自豪”的神色,竟是覺得從未覺過的暖心,甚至覺得……如果他真的是他的夫君就好了。
有一個人這麽陪著他,真心待他,即使隻是陪著什麽都不做,可隻是這份真心……就足以讓他為他傾盡所有。
老太太被巫舟那底氣十足的一句給氣得吐血,張嘴還穀欠說什麽,被郝瀚義給拉了一下阻止了,他感覺到今日怕是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