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宗寒表明心意的一番話, 不僅讓宮人以及文武百官卻是一臉感動, 老皇帝更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他竟然還懷疑封將軍的忠心,他這個皇帝真的……真的不稱職。
看看人封將軍, 因為他一句話, 二話不說就救人答應了婚事,如今更是……更是……
老皇帝感動愧疚之下, 更加想彌補封宗寒。
而餘光一瞥薛貴妃,看到對方眼底不僅沒有喜色,反而還帶著別的情緒,頓時就不高興了, 尤其是想到最開始這是薛貴妃的提議,再看這表情, 他皇兒醒了可是大喜事, 她這是什麽表情?醒了還不高興?
老皇帝也不是個蠢的,前後一聯想,這心裏就有了計較。
巫舟是不知老皇帝的想法, 他聽著封宗寒的話,瞥了對方一眼:大尾巴狼,說的倒是好聽,以後當了皇帝, 後宮那些宮妃就不信他不心動。
巫舟這心思一起,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帶了酸溜溜的意味。
封宗寒這保證讓皇後激動的熱淚盈眶, 連說了好幾聲好好好, 怕誤了吉時,趕緊就讓開了身。
封宗寒之前多日未見這鬼,加上以前相處更加是除了對方摸他手腕別的根本碰不到,如今終於見到活了,就不想撒手了,直接大步走過去將人攔腰抱了起來。
巫舟想自己走,就聽到這廝壓低聲音道:“你兩年沒醒了,身子骨肯定需要養,若是表現太過豈不是讓人懷疑?”
巫舟想想也是,眸仁溜溜轉了轉,對上封宗寒笑意盈盈的眸仁,突然也不掙紮了,咧嘴一笑:“將軍說得極是。”
封宗寒一喜,連忙抱了巫舟眉飛色舞地出去了,因為抱著人隻是行了禮,皇後被嬤嬤攙扶著,親自送他們出去,而到了外殿,就看到老皇帝等人,老皇帝也紅著眼,看到一臉詫異的封宗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明日帶著阿舟進宮,朕有話跟你說。”
封宗寒頜首,就帶著人離開了。
接下來一切都很順利,因為巫舟很配合所以之後的行禮拜堂都極為方便,之後封宗寒親自將人給送進了新房,之後被眾將士催促著去外喝喜酒。
巫舟瞧著離開時依依不舍的封宗寒,溫柔地擺擺手:“去吧,我等你回來。”
封宗寒更不想走了,可外麵的兄弟也不能不陪酒,隻能過去了。
隻是等封宗寒敬了酒,最後將所有的賓客送走之後回到房門口,發現房門緊閉,而守在門口的是兩個小太監,他們頭垂得低低的,看著封宗寒抖抖抖:“將軍,殿下說……說,您說了,他剛醒過來身子骨還沒徹底恢復,不宜一起睡。殿下他也怕過了病氣給將軍,所以,勞煩將軍暫時先委屈隔壁,已經為將軍鋪好了床鋪。”
封宗寒:“…………”
他突然想起來對方在宮裏時那句乖乖的“將軍說得極是”,當時那麽好說話感情在這裏等著他呢。
封宗寒雖然舍不得巫舟,可到底也擔心對方身體,畢竟之前對方還是個鬼他是親眼見到的,隻是大婚之夜卻見不到熱乎乎的人,這還能睡得好?
可想了想巫舟的性子,隻能硬著頭皮去睡了隔壁。
巫舟早就猜到這廝不敢硬闖,美滋滋睡了一晚上,神清氣爽,翌日醒來一偏頭卻發現床榻邊坐著一個人,嚇了巫舟一跳:“你怎麽在這裏?”好家夥,這廝怎麽進來的?
誰知對方一臉無辜:“殿下你這剛醒過來,為夫這不是怕你身體不好萬一出點事,為夫這心裏不踏實,再說了,殿下你這身、子、骨不好,也無法下榻,我這為人夫的,怎麽著也得親自代勞是不是?”
巫舟:“……怎麽就需要你代勞的?”他自己有手有腳的,用不著。
封宗寒就等著他,笑了笑,“怎麽不用了?殿下都躺了兩年了,肯定手腳不靈便還不能恢復,否則,怎麽將為夫昨晚上擋在門口了?”
巫舟警惕地看他一眼,謹慎應了:“是不好啊,我都成了兩年鬼,自然不靈便了,所以將軍最近都睡隔壁好了。”
封宗寒也不急,咧嘴一笑:“這就對了,睡隔壁自然沒問題,不過麽,既然手腳都不靈便,那肯定洗漱、沐浴、穿衣都不方便,所以……以後這些事都由為夫代勞了。還是說,殿下想讓別人來?”
巫舟:“…………”他以前當鬼的時候怎麽沒發現,這廝這麽臭不要臉?
這廝是答應晚上不一起睡了,可讓他給沐浴穿衣,這廝能不便宜佔盡?
於是,巫舟思前想後,默默咬牙:“不必了,我好得很,完全自理、沒、問、題!”
封宗寒咧嘴一笑:“那……晚上?”
巫舟:“睡睡睡,回房睡吧。”可他還治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