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崔氏眨了眨眼睛,笑了:“好,聽哥夫郎的。”
田崔氏平時都是荊釵布衣,這次是因為要陪客,穿著的是綢緞襖裙,頭上盤了幹脆利索的靈蛇髻,耳朵上帶了一對兒金耳墜子,頭上簪了兩朵正紅色的牡丹絹花,用兩根金簪子固定了發髻。
這一身打扮是奔著幹淨利落去的,牡丹絹花也隻是點綴一下,這是她全身唯一的豔色所在。
素素淨淨的臉上,沒有貼花黃啥的,但是配上這對金步搖流蘇墜珍珠,瞬間就有了一股雍容的氣質,一看就讓人覺得,這是一個生活很順遂的小婦人。
“這就對了。”笑哥兒將東西放到了托盤裏。
還朝鐵青眨了眨眼睛,鐵青朝他擠擠眉毛,夫夫倆還有點默契的意思。
其實鐵青知道,笑哥兒剛才隻是拿田崔氏做了個實驗。
笑哥兒被幾個嬤嬤夫郎教導了這麽久,一次都沒有獨立出來展示過自己學到的本事。
他剛才給田崔氏挑東西,一個是為了田崔氏這一番熱心腸給與回報,一個是證明自己的眼光不錯。
果然,挑了東西之後,比劃了一下,的確是很適合田崔氏。
而看田崔氏的眼神,就知道她也十分喜歡這對金步搖流蘇墜珍珠。
他們買了一圈的東西,然後拿去了三樓的櫃台那裏結帳,東子親自為他們核酸,扒拉了三遍,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一共一千五百六十七兩銀子,零頭抹去了,給一千五百六十兩就行。”
一千五百六十兩銀子,是他迄今為止,做的最大一樁單獨的買賣。
不是誰家集體采購,隻是一家人出來買個東西而已!
這事兒都驚動了同樓層的幾個大夥計,這幫人現在都在一邊看著呢。
鐵青要是給不出錢來,那他可真是丟人了。
“這是兩千兩銀票,你找給我現銀就行了。”鐵青拿了輕飄飄的兩張銀票給田東:“連城錢莊的銀票,你可以去兌一下銀子。”
他們這條街的街頭就有一家連城錢莊,離得很近。
“我親自去,你們在這裏再看看,那個誰,小六子,過來將東西都包好。”金銀這種東西,都有專門打包的盒子。
鐵青一口氣買了這麽多,他們肯定要用最好的盒子給打包啊。
“前頭不遠處有家老翁燉魚鍋,咱們去那裏吃開江魚吧?”田崔氏若無其事的跟笑夫郎聊天:“那裏的開江魚最地道了。”
“行啊,讓他們單獨給燉一鍋魚籽、魚泡啥的,給孩子們吃。”孩子太小,吃不得多少魚肉,怕被魚刺卡嗓子。
家裏吃魚,都是吃的大魚,小魚除非是很小的那種柳根魚、葫蘆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