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上,不甘吞敗之人,耳邊驀然響起一陣冷笑言辭,恰如利劍錐心,更激幾人心頭怒火。
即便身受重傷,雲履仍是提著氣怒吼說道:“什麽東西也敢諷刺佛爺,藏頭露尾的玩意兒,跟佛爺滾出來!”
宏音穿林,聲聲回響,雪裟眉頭微皺:“雲履,莫要衝動,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嗬嗬嗬嗬……”
“宦海無情幾度霜,人心不足慣豺狼,朱砂簶命誰天子?白玉銘勳獨上皇。”
幾聲冷笑之後,一道黑袍高冠,麵容白皙的身影,伴隨一尊石質座椅憑空浮現,但見其人斜倚石座,雙眼般闔,盡顯慵懶睥睨之姿。
“幾位,幸會,又見麵了。”痕千古澹澹說道。
“是你!”眼見痕千古,雲履臉上怒容更甚,若非痕千古,他們一群人便不會再去參與圍殺追亡狩,不去圍殺追亡狩,便不會淪落到這般傷亡慘重,究其緣由,都是痕千古!
“雲履大師似乎對吾頗有不滿。”痕千古冷笑著說道。
辟命敵,不過是受人操縱的棋子罷了,若非還有相當的價值,就任其在漂血孤島自生自滅又如何。
依痕千古心性,自是看不太上這些人,但畢竟命令在前,就算看不上他也不得不露麵一遭。
不過露麵之後,雲履表現得神情,便叫痕千古愈發的輕蔑了。
還是一方寺廟的主持,連一點擔當也無,渾然忘了當初是為何參與的聯盟了。
可笑,愚蠢,這樣的人去挑戰追亡狩那群人,確實是抬高了。
隻是有一點不曾想到的是,辟命敵的聯盟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本來以為憑借戰力人數優勢足夠給追亡狩造成麻煩,不曾想在有追亡狩未曾參與的情況下,辟命敵仍舊死傷慘重
且未能給追亡狩的五人帶來任何的麻煩,反而叫他們幾乎人手掌握了一把金龍鑰。
枉費自己還偷摸給了龍眉道尊一枚,實在是,浪費……
想到這裏,痕千古的眼神自戲謔轉為冷寒。
雲履見到痕千古如此做派,越發怒不可遏,嗬斥道:“若不是你,龍眉道友也不會死,雨缽也不會受如此重的傷!”
“是嗎?聯盟之事,從非強製為之,大師啊大師,終究是爾等心懷貪念,自誤而已。”痕千古緩緩道。
“阿彌陀佛。”雪裟眸中有著異色,這一點,他比雲履看的透徹,說道:“確實是我等修行不足,施主此番又來,是有何事?”
“自然是讓你們再去與之鬥一場了。”痕千古理所應當的說道。
“嗬,又想讓我們去送死嗎!”雲履怒目瞪視著痕千古。
“送死?如果你們認為是那便是吧,不過吾也並非是詢問你們意願的啊。”看著眼前的幾人,痕千古冷笑說道:“幾位當然可以拒絕,但凋亡禁決還有半月,縱然幾位能夠自保,就是不知隨同幾位前來的那些弟子,是否也能如此了。”
“閣下作為凋亡禁決的幕後主事人,如此肆意妄為違反凋亡禁決的規則,就不怕我等轉頭與追亡狩合作將你們連根拔起嗎?”上官采薇道。
痕千古聞言,笑的肆意張狂,極盡輕蔑,道:“你們若有這樣的能為,盡管一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