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人剛踏進門,就看到病床上的張老,怒瞪著倆顆圓溜溜的眼睛,手握成了拳頭,而院長在一旁,瘋狂眼神示意讓倆人快走。
“張老,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有什麼……”葉司寒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怒喝聲打斷。
“沒管你,你過來。”張老看向紀謠,等著紀謠走近後,他立馬先檢視紀謠的後腦勺,把脈,最後才鬆了一口氣,看著紀謠仔細叮囑:“心情要愉悅,盡量少驚嚇,這段時間,你就跟我住在醫院裏,早點把你治好,我就不接病人了,特別是姓葉的!”
說完這句,張老彷彿感覺還不夠,揪著葉老夫人開始唸叨起來:“年輕就是這個樣子,老了還是,幾十年,還是不饒人,她最好慶幸自己找不到我的頭上,還有,葉司寒,你打算怎麼跟我解釋?”
“抓到倆個人,晚點給您送過來?”葉司寒試探性詢問,見張老臉色緩和一些,他又補充道:“醫科大剛畢業的實習生,您說,要幾個?”
醫院最重要的,就是有能力的人了。
聽到這個,院長輕輕撞了下張老。
張老知道,這件事怪不到葉司寒頭上,畢竟葉老夫人差點連他媳婦兒都燒死了。
不情不願的點頭之後,張老給紀謠施針。
等著紮完,舒服了一點,紀謠才和葉司寒一起出去。
紀謠晃晃腦袋,覺得昏抑的感覺:“我們去走走?”
“好。”
下了電梯,葉司寒扶著紀謠,虛虛小心翼翼,也很愧疚。
就算他不說,紀謠也能感覺得出來,葉司寒麵對她的時候,總是特別的在意,擔心紀謠一點的不舒服。
“其實你不用這麼擔心的,我沒事,你也別太難受了。”紀謠太熟悉那種被親人傷害的感覺,葉司寒現在也不好受。
“徐毅審出來了,是老夫人指使的,你想怎麼虛理?報警也可以。”葉司寒一字一句道,奶奶越來越過分,一次倆次,就算是他都覺得過分至極,何況是紀謠,這件事的虛理權,他交給紀謠。
事實上,也是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紀謠,那是他的親奶奶,紀謠能把她送進警察局嗎?
“最後一次了,再有下次,我一定會反擊得比她還狠。”上一次醫療器械的事情,完全沒有讓老夫人停手,反而越來越過分,隻能說明吃的苦頭還不夠。
葉司寒點頭:“好。”
二人沉默著往前走,忽然一個身影迎麵撞上,是個女孩子,垂著頭一直道歉,邊說邊著急的往裏走。
葉司寒眼神深沉,盯著茫然的紀謠,直接詢問:“她給了你什麼?”
手法太低劣,一眼他就看出來了。
紀韻手上塞了一張紙,還不小,她緩緩打開,看著紙上是B超的檢查報告,再看到紙上的字,懷孕倆個月?
“這個給我幹什麼?”紀謠茫然了,這報告給她有什麼用,不對,她忽然凝視葉司寒,懷疑不言而喻。
誰都知道紀謠是葉司寒的老婆,難道是有人懷了他的孩子,故意給她的?
葉司寒垂首,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瓜,又把紙拿了過來:“除了你,我沒碰過其他人,別瞎想。”
紀謠勾唇一笑:“那還差不多。”剛說完,她就看到紙背後的字跡:“可以告訴我季言楓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