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紮一番,還是沒敢當著顧瀲的麵說出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

“世子瞧見什麽了?”顧瀲動了動脖子,故意露了一點紅痕出來。

趙寧瞥見,氣得嘴唇都在哆嗦,“顧瀲,有些事你也不想讓別人聽見吧?你同我進屋,我跟你說。”

顧瀲伸手,“世子先請。”

“顧瀲,朕也要聽!”趙赫剛想跟進去,卻被顧瀲一個眼神拒之門外。

“顧瀲,本世子都瞧見了。”門剛關嚴,趙寧就迫不及待衝到顧瀲麵前,“你昨天偷偷出宮,夜裏宿在嬌玉閣,今早趁天沒亮便匆匆趕了回來。”

顧瀲麵無表情,“然後?”

“那個男人是誰?”

顧瀲沉默。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淩霄閣的那個莽夫!”趙寧表情無比痛苦,“你願意跟一個不知人事的傻子好,也願意跟一個見不得人的莽夫好,為何偏偏我不行!”

這麽說了一通,趙寧最後才說出自己的目的,“顧瀲,隻要你願意同我好,我就不把你逾牆窺隙之事告訴那個傻子。”

顧瀲像是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可是,世子就算告訴皇上,皇上也不會懂的。”

趙寧急道:“誰說他不懂?方才本世子說你不知檢點,他直接給我一拳!”

話說出口,趙寧才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說了什麽,“唰”地白了一張臉。

“顧瀲,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趙寧,我是不是對你太過仁慈了?私自入京,辱罵聖上,殺人滅口,哪一樣不是死罪?”顧瀲突然拉下臉,臉色是趙寧從未見過的難看。

“從前的同窗之情相伴之誼,便到此為止吧,往後各自安好,往日也不必再見。”

說完,顧瀲轉身拉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若再見麵,便是趙赫朝南疆出兵之時。

剛走出門,顧瀲便被等在門口的趙赫拽走。

一路走進招英殿,趙赫把門一關,將顧瀲打橫抱起放在窗邊的軟榻上,然後蹲下,扶著顧瀲的膝頭向上看去。

“他都跟你說什麽了?”

顧瀲沒回話,先是牽起趙赫的手翻來覆去檢查了一下,“皇上做什麽跟他動手?傷了自己怎麽辦?”

“誰叫他說你……”趙赫輕咳一聲,把話轉開,“怕什麽?他又打不過朕。”

顧瀲歎了口氣,“從前在學堂時,趙寧的射藝劍法都是得先帝稱讚的,他隻是不敢真的朝皇上動手罷了。”

畢竟這是在宮裏頭,對著趙赫下死手,怕不是走不出這個宮門。

趙赫哪受得了顧瀲說別的男人好,他臉一黑,往顧瀲唇上咬了一口以示懲罰,“朕戴著麵具也能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