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出入嵇城各大青樓,終於是叫我打聽到了一些東西,當年不僅僅是平涼王呂橋死在了萬人坑,這之後呂家軍也全都莫名其妙消失,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我還真就找到一個僥幸活下來的。”

榮英沉不住氣:“那人呢?”

“前不久剛剛死了。”

“……”

“不要慌,我是誰啊,今日早上,我在那人女眷手裏拿到了一張紙條,據說是他死之前留下來的。”

顧瀲突然開口:“你對他人女眷做什麽了?”

“我能做什麽啊?那女眷都已經四十五了。”

說著,姚永昶將紙條展開推到眾人跟前,榮英並顧洋探頭過去看了眼 ,異口同聲讀出上頭的字。

“橋上吊貂,貂掉吊掉。”

顧瀲:“……”

顧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臉漲得通紅。

而榮英撓了撓後腦杓,不信邪地又說了一遍,“橋上吊、吊、吊貂……吊刀,刀掉吊……掉……倒吊著。”

那頭姚永昶已經笑到了桌子底下去。

顧瀲拿過來看了眼,上頭寫著八個大字。

橋上吊刀,刀倒吊著。

“我看看我看看。”趙赫趴到顧瀲肩頭,非要讀出來,“橋上吊、吊、吊……咳,什麽意思?”

顧瀲指尖按在“橋”字上摩挲片刻,“應當是顧及家中女眷,不敢直接說出殺人者是誰,所以隻好留下這麽一句話。”

姚永昶點頭:“的確,那人應當是叮囑過他家女眷,我隻拿到這麽張紙條,其他的什麽都問不出來。”

“橋上吊了一把刀,但這把刀卻是反著吊的。”顧洋看向顧瀲,“這跟當年的事有什麽關係?嵇城這麽多河這麽多橋,到底是哪座橋上吊了刀?”

趙赫無奈看了眼顧洋,從顧瀲手中拿過紙條,“橋自然不是指真的橋,這說的應當是呂橋,刀是呂橋手裏的一把刀,但這把刀卻調轉刀尖,對著呂橋捅了一刀。”

顧瀲眸光閃了兩下,別過頭不去看趙赫,又聽著趙赫自言自語:“那這把刀是誰呢?殺了呂橋,殺了呂家軍,這個人會不會還活著?刀……莫不是個用刀的?”

“用刀?”顧洋皺眉想了會兒,“用刀的人也不少,禦騎軍中基本都用刀,當然,最厲害的還是錢叔——”

“顧洋!”顧瀲厲聲打斷,把顧洋嚇了一跳。

“少、少爺?”

“沒事。”顧瀲忽略後腦杓上灼熱的視線,“先散了吧,姚永,你同我來,我有事問你。”

屋裏幾人動作利落地各自散去,姚永昶則慢悠悠跟在顧瀲後頭。

直到走到花園的假山處,顧瀲才停下腳步,他轉過身看向姚永昶:“姚永,你上回吃的藥,是從哪裏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