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什麽來著?他對肚兜的印象太深刻,旁的居然記不清了。
他偷偷睜眼看向顧瀲,隻見顧瀲胸膛用力起伏著,眼看著要氣昏過去,他眼疾手快,往顧瀲嘴裏塞了個參片吊氣,“顧瀲,我不說了,我知錯了!”
顧瀲抓著薄被的手抖個不停,趙赫趁他醉著給他穿了女子的肚兜和羅裙這件事,竟比大婚那日趙赫給他剪了頭髮還要荒唐。
“顧瀲,那天是我昏了頭,我以為不叫你發現就沒事,但我絕非有意折辱你,是我有問題,我想看你穿,我留著你穿過的肚兜做不好的事,才叫你誤會,叫你傷神傷身,還反過來給你下藥強要你……全都怪我。”
趙赫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但我保證,這件事絕不會叫別人知道,往後也再不叫你穿了。”
憤怒過後,顧瀲心頭湧上一陣無力感,他重新躺回去,把被子拽過頭頂蒙住腦袋,再不願意搭理趙赫。
“顧瀲。”趙赫滾上床,掀開被子硬擠進去,“顧瀲,我知錯了,你打我罵我,若是實在不解恨,我叫你捅一刀子都成。”
他心底裏斷定顧瀲不會真的朝他捅刀子,說的愈發過分,“要是捅一刀子不解氣,多捅幾刀都成,隻要你願意原諒我,多少刀我都叫你捅。”
顧瀲叫他攪得心緒不寧,雙手緊緊捂住耳朵,像過冬的鳥一般把自己藏在羽翼下頭。
“顧瀲——”
“別吵!”顧瀲忍不住輕叱一聲,“叫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哦……”趙赫慢吞吞摟住顧瀲的腰揉著,殷勤道:“我替你揉一揉腰。”
情緒急轉變化之下,顧瀲頭突然疼起來,他在趙赫懷中窩了一會兒,居然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趙赫還在替他揉腰,顧瀲想起錢江,動了一下,慢慢轉身。
“皇上,錢叔的事……”
趙赫立刻道:“我知道,我那都是故意說出來氣你的,沒用刑,隻是請到大理寺住著。”
“……”顧瀲放下心,繼續說話,“並非有意瞞著皇上,這件事姑且算作我顧家的家事,我會處理好,不必勞煩皇上。”
“顧家的事就是我的事,顧瀲,我們成親了,你要學著信任我,學著依賴我,我是年紀比你小,心智也不如你成熟,但我想成為你的依靠。”
趙赫一手攬在顧瀲後頸,一手握住顧瀲的手往自己心窩處按。
“顧瀲,往後別再有事瞞著我,你總不開口,我猜來猜去,隻會給兩個人徒增煩惱,我喜歡你都來不及,怎麽會騙你?若我什麽時候叫你不開心了,你便來問我就是,我都向你坦誠。我說過的話也不會忘,說謊的人,天打五雷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