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赫菊花一緊渾身一抖,抱住自己縮在馬車角落裏。

顧瀲麵無表情的掀起車窗,把另外兩冊遞給顧洋的同時說道:“叫姚永和榮英過來議事。”

“趙寧如今下落不明,不止我們在找,趙寧自己的人和趙灃的人都在找。”

聽到趙赫把趙寧的人和趙灃的人分開提起,榮英不解道:“趙寧的人,不就是趙灃的人嗎?”

“不。”趙赫搖頭,“我們從趙寧手下那裏得來兩個消息,其一,趙寧原本沒想殺呂肅,而是得了趙灃命令才動了手,其二,趙灃曾派人在密道外攔截趙寧,但趙寧並沒有乖乖聽話,甚至和趙灃的人起了衝突。”

顧瀲解讀了一下,“呂肅手裏有不利於趙灃的東西,所以趙灃要趙寧殺了呂肅;趙灃不讓趙寧進密道,或許是擔心趙寧安危,也或許密道裏有什麽東西不想讓趙寧發現……比如指印。”

榮英剛感歎了一句父子情深,又聽見顧瀲說道:“我覺得應該是第二種情況。”

顧瀲看向趙赫,在趙赫肯定的眼神中繼續往下說,“錢江從未提起他也進過那個密道,他的說辭,太師的說辭,所有人的說辭都是一樣的,從那個密道隻活著出來一個人,便是趙灃。”

而現在還有一個活著走出密道的錢江,並且錢江明顯對密道內的機關了如指掌,才會主動去動角落的花瓶,以啟動機關。

“那張紙條上寫的刀,不會也是指向錢江吧?”姚永昶歪歪腦袋,目光漸漸下移,落在顧瀲小腹上,“刀是呂橋的一把刀,那錢江也是呂橋的人?”

顧瀲雙手相握搭在自己身前,擋住姚永昶探究的眼神。

姚永昶:“……”

“咳。”他右手握拳抵在嘴邊幹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心虛,“可我記得錢江一直是德陽將軍的人,後來又跟在顧霄身邊,怎麽可能變成呂橋的人啊?”

“不對啊!”榮英撓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趙灃的腿是因為機關才斷的,如果錢江是啟動機關的人,那趙灃從密道逃出來後為什麽沒有對錢江動手?”

顧瀲垂眸,把榮英的問題在心裏默念兩遍。

如果錢江是德陽將軍府的人,暫且不論他對趙灃下手的動機為何,那麽顧霄一定不會死在密道;如果錢江是呂橋的人,他從密道出來後,為何又將自己的刀尖對準呂橋下手了呢?

“太亂了。”顧瀲輕歎一聲,抬頭看向趙赫,“我總覺得錢叔會有危險。”

趙赫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你放心,錢江和他的家人,已經全都接到一處保護起來了,不會有事的,趙灃的手一旦伸到京城,我就給他剁了。”

顧瀲:臣也是男子,也能讓皇上舒服。

趙赫:顧瀲,不可以這樣嚇唬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