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名詞被他咬的很重,故意強調似的。

“我知道你喜歡我兒顧羅,但顧羅已經清楚的拒絕了你很多次,你為什麽就是執迷不悟呢?”

“以你的資質,和身份,是不可能與顧羅在一起的。”

“別說顧羅看不上你,就算他看上了,我也不會同意,因為你不配。”

“就算你是北辰,就算你製作了精神藥劑,你也不配。”

“山雞終究是山雞,就算它抓到一條肥美的蟲子,它也是山雞,怎麽會飛上枝頭,變成鳳凰呢?”

顧雲生說到這裏,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故作驚訝,拔高音量道:“對了,我記得今天的名流舞會,並沒有邀請司家才是,以司約的身份都不夠資格進來這裏,你是怎麽進來的?”

“我看過邀請名單,裏麵好像並沒有你的名字……”

“難道……你是偷偷進來的?!”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嘈雜的議論聲,許多貴族男女湊到一塊,滿臉鄙夷地看著司南。

“我就說,他是怎麽進來的,我還納悶,現在無組織的藥劑師的身份都這麽高了,一個人能低一整個家族,原來是偷偷進來的!”

“真不要臉啊,為了纏著顧羅,居然還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一個外人,還要插手人家的家事,也不對著鏡子照照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該不會是想做顧家的少主夫人想瘋了吧!”

“你看他那窮酸樣,就算成了爆發戶,也融不進來。”

“噓,你小聲點,你不想要精神藥劑了?”

“一瓶藥劑算什麽,多花點錢,很容易就買到了。”

不遠處,一直麵容陰鬱的顧羅,像是突然來了精神,目光炯炯地盯著司南,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被戳中心事的羞腦。

他心裏不可遏止的生出一絲期盼,希望父親說的都是真的,司南真的對自己念念不忘,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使出手段,就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

司南靜靜地聽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嘲諷,心裏卻很平靜。

這就是帝國的上流社會。

這就是帝國的貴族。

怪不得淵北繼位的時候,會選擇一路殺出來,就憑這些人恩將仇報的嘴臉,司南都能想象,他們是怎麽欺辱童年並不幸福的淵北。

樹上長出了病枝,就應該把它修剪掉……

司南拍拍顧驚鴻的脊背,示意他從自己肩上下來,自己則是緩緩起身,麵對麵前站著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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