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蹭的挺癢的,盧春好很怕癢,但忍住了,她閉上眼睛,知道這會是她和賀瑜之間最後一個擁抱,盧春好想時間久一點。
賀瑜的手從她衣服裏摸進去時她摁住了,盧春好睜開眼睛,她必須得製止,她怕再往下,自己會舍不得開口,會繼續沉溺在這一段錯誤的感情裏。
“阿瑜。”
“嗯?”賀瑜看著窗戶裏的盧春好,瞥到她手裏的牛奶盒笑了,“怎麽又喝奶了。”
盧春好沒有回答,她沉了沉心,說,“可是我想。”
“想什麽?”賀瑜問。
“我想要結婚。”盧春好說,這幾個字她憋了一晚上了,不,按道理說她憋了十年,從和賀瑜在一起戀愛時她就想著結婚。
隻不過以前從來不敢開口,因為害怕賀瑜會離開她,結婚的事盧春好從來不說,就連賀母提起她也會站在賀瑜這邊說自己不想結婚。
害怕失去,所以不敢說。
而如今抱著失去的想法開口,才發現,好想並沒有太難說出來。
她感受到抱著自己的賀瑜渾身僵住,從玻璃上看見賀瑜原本笑著的臉也瞬間收斂的笑容。
賀瑜鬆開了她,盧春好身後沒了溫度突然心裏一空。
她們之間的擁抱就這麽結束了。
“什麽?”賀瑜問。
“我想結婚,”盧春好重複,既然已經說出來,不如破罐破摔,“不想這樣談戀愛了,想結婚。”
“你認真的?”賀瑜板著臉。
盧春好特別怕她這樣,不僅她怕,公司裏的員工也怕不笑板著臉的賀瑜,看起來非常嚴肅又威嚴,讓人不敢多說一句話。
如果擱在平時,或者是曾經的盧春好,這個時候一定是抱著賀瑜說自己開玩笑的,不想結婚,別生氣。
不再害怕失去之後,盧春好覺得自己變成了勇士。
“是,”盧春好說,“如果不你同意,那我們就分手。”
賀瑜挺驚訝的,她看著盧春好,“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盧春好失笑,是不是不管她做什麽,賀瑜都覺得她是有目的的,也是,她確實是有目的。
“是不是除了胡朵兒,你永遠不會跟任何人結婚。”盧春好說。
提起這個名字,她看見賀瑜從驚訝的表情變成了不可思議。
“盧春好,”賀瑜說,“你今天吃錯什麽藥了這麽不可理喻!”
盧春好捏癟了手裏的牛奶瓶,慢慢說道,“她在你心裏的位置我永遠都無法撼動,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賀瑜,我放過你,更放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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