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著的賀瑜也揪著心。

然而盧春好身體裏的爆發力很強,硬是背上了‘賀瑜’,一步步地朝賓館走過去,到房間時,盧春好放下‘賀瑜’,自己一屁股坐到地上喘氣。

沒敢耽誤,她把‘賀瑜’的濕衣服脫掉,實在是沒辦法去弄‘賀瑜’去洗澡了,隻好用溫水打濕毛巾,擦拭著‘賀瑜’的身體。

好在腦袋因為盧春好的外套,頭髮沒怎麽濕。

弄完‘賀瑜’,盧春好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她渾身打了個冷顫,這才感受到身上的濕衣服開始發冷地貼著自己皮膚。

“好冷。”盧春好打著擺子進了浴室。

賀瑜沒跟著進去了,她看著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的自己,眉頭緊皺,她想起來了,這是胡朵兒發生車禍離開後的那個冬天,自己經常會在學校附近的酒吧喝酒,而盧春好就是那個時候,總是陪在自己身邊。

第二天早上盧春好醒的很早,她坐起身,頭很重,撈過一旁凳子上的衣服,從內衣到外套,全都是濕的,因為放了一晚上,味道也不好聞,但盧春好還是穿上了。

全程都是擰著眉,一旁看的賀瑜也是皺著眉。

盧春好離開了賓館,回到宿舍首先給自己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然後去斜對麵的賀瑜的宿舍。

宿舍裏已經有人起來了,盧春好剛準備敲門就和出門的室友撞上了。

“我…”盧春好一開口聲音發啞,“我拿一下賀瑜的衣服,她櫃子是哪個。”

室友指了指某個櫃子,“那個。”

“謝謝。”盧春好說。

盧春好走進宿舍,其實不用去問是哪個她也不會認錯,因為櫃子上貼著一張大頭貼,是賀瑜和胡朵兒的。

盧春好盯著大頭貼愣了幾秒,打開櫃子又頓住了。

櫃子裏掛著一件牛仔外套,這件外套盧春好認識,是胡朵兒的。

她撥開牛仔外套,給賀瑜從裏到外拿上了衣服,塞進袋子裏一路小跑到賓館,吸了一路的北風,盧春好站在賓館門口幹嘔兩聲,感覺自己的頭又重了些。

回房間‘賀瑜’還在睡,盧春好坐在另一張床上等著,坐了沒兩分鍾她就坐不住了,頭好疼,她脫掉棉襖重新躺了下去。

‘賀瑜’醒過來時挺懵的,她坐起身,低頭看了眼床,很陌生,白色的被單有著不舒服的觸感。

她扭頭看向旁邊,另一張床上睡著個人,她掀開被子想下床看看,發現自己什麽都沒穿。

‘賀瑜’蓋回被子,她伸手打開床邊的燈,看清了床上的人。

是盧春好。

‘賀瑜’臉色發沉,這個盧春好近來總是在她身邊,怎麽都不走,讓她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