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等著賀瑜會不會來看她一眼,其實她也沒什麽意思,就是想著賀瑜能來看看她。

可賀瑜一直都沒有來。

盧春好不知道事情是怎麽處理的,那個砸破她腦袋的男人最後會怎麽樣她也不知道,也沒人來問問她。

她什麽都不知道,住了一周的院,腦袋上的線拆了她終於可以出院了。

因為要縫針,後腦杓有一塊頭髮被剃了,盧春好看不見後麵,但是摸得著,一摸是明顯的傷疤,還很疼。

回到出租屋後還是不能躺著睡,傷口處還得慢慢恢復。

傷口恢復得還算快,不到一個月就沒什麽痛感了,就是那一塊頭髮長得慢,盧春好一直戴著帽子遮擋。

學校裏沒見著賀瑜,她聽同學說賀瑜好像在創業。

這事真的假的盧春好不知道,但確實很長時間都沒見到賀瑜,盧春好去找過賀瑜,之前可以很輕鬆找到賀瑜的地方都沒有了賀瑜的影子。

直到後腦杓被剃的頭髮長長了不少時,盧春好見到了賀瑜。

在教學樓樓下和輔導員在說話,盧春好見到她的時候猶如隔了好久好久,差點都想哭。

仔細一算,確實已經好久了,從年三十到今天,過去了七個多月。

賀瑜變了些,比冬天看起來要精神點了,但臉上依舊是寫滿了疲憊。

賀瑜也看見了盧春好,她對著輔導員揮手,朝著盧春好的方向走了過來。

盧春好雙手下意識握緊。

“我們聊聊。”賀瑜說。

“嗯。”盧春好呆滯點頭。

她們走在學校的人工湖邊,這裏是戀愛聖地,一到晚上就會有很多情侶過來,盧春好來的少,她不太喜歡湖這種景色,紅十字福利院門口就有一個湖,她是看著湖長大的,對於湖喜歡不起來。

因為還不是晚上,這會兒湖邊人不多。

賀瑜站到湖邊,說,“傷怎麽樣了。”

“啊,”盧春好看著她,“好了。”

賀瑜頭髮散著夾在耳後,耳朵上帶著一枚很小的鑽石耳釘,好看,她覺得賀瑜哪哪都好看。

賀瑜盯著湖麵,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裏,淡淡道,“這半年我太忙了沒機會跟你道謝,謝謝你。”

這句謝謝讓盧春好嘴角忍不住上揚,自己沉寂了大半年的心情因為賀瑜的道謝讓她重新跳躍。

盧春好說,“你沒事就好。”

賀瑜在感謝她,想到這點她就很高興,也很值得。

賀瑜突然轉過身,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這事兒不是一句道謝就能行的,你替我受了傷,我欠你很大的人情,我無以回報,這筆錢你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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