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澤乘坐航班抵達米國後,便被沈父派去的專車接走。原本按照正常的路線行駛到了米國有名的骨科醫院,但當他們再進去查探的時候,沈西澤已經消失。再尋找到蹤跡,便是在這間人跡罕至的精神病院。
沈倦的臉色怒極,全身散發著鋪天蓋地的威壓。
很好,沈西煦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腳,這個帳他總要好好和他算算!
當晚,在沈倦已經抵達遠在重洋的米國某州時,沈西睿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郵件裏隻有一張醫療證明。
沈父自願放棄對妻子謝芳的治療。
沈西睿瞬間目次欲裂!
握著鼠標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
他一直以來對杜若蘭和沈西澤抱有血海深仇。要不是杜若蘭硬要插足他們一家三口,他母親不會被逼得輕生,極其痛苦地在搶救無效後死亡。即便後來那個女人對他極好,事無巨細地照顧,無微不至地關懷,他也不曾忘記害死母親的深仇大恨。
但為何偏偏是沈父?
沈西睿渾身劇烈地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滿眼的不可置信。
那可是......他的父親。
就算知道他偏愛沈西煦,他也不曾懷疑過,自己的父親會是個冷血無情的劊子手。
他在放棄治療同意書上簽字的時候,會不會想到他們的同甘共苦,會不會想到自己這個兒子?
真是可笑。
沈西睿想起今天在股東大會上對沈西煦的股份轉讓,坐在椅子上譏諷蒼涼地仰天長嘯。
沈西睿,你活得真可悲,你就是一個被蒙在鼓裏的徹頭徹尾的傻瓜!
給沈西睿送上這份大禮的時候,沈倦人已經到了千裏之外的米國,坐在越野車上加速駛往那間色彩詭譎的精神病院。在特殊時期,米國有很多這樣非人道的精神病院,裏麵的醫生甚至常常在病人身上進行慘無人道的實驗。在這樣的環境裏,病人不是真瘋,也會被逼瘋。
沈倦難以想象,不良於行連逃跑都不能的沈西澤,在這裏會麵臨怎樣的險境。
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沈倦心底的不安隱隱放大。他向來習慣圖謀,習慣運籌帷幄,習慣將仇人的性命掉在繩子上慢慢玩弄,卻從來沒有一人像沈西澤一樣,讓他不安,讓他猶疑。
當那座古老的建築逐漸出現在視野裏,伴隨著滾滾濃煙和赤紅的火舌,沈倦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秘書臉色頓時煞白:“BOSS,前麵著火了。”
沈倦臉色難看極了,指關發白,壓著嗓子:“快開!”
離建築還有十幾米,秘書忽然一個猛得刹車,像見了鬼一般地看著前方:“BOSS……前麵,前麵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