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常助理看見白辭辭出現在門口,有些意外,又有些鬆了口氣,甚至還能唯恐天下不亂地想起上次的生發液。

他輕咳了一聲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說道:“夫人,您怎麽親自來了。”

白辭辭似笑非笑地瞥了溫昭邇一眼,如果說他是明目張膽地竊取顧江嶼的商業合同,溫昭邇就是利用舊情來騙取顧江嶼的信息,前者和後者相比,白辭辭主觀認為,還是後者的行為更可惡一些。

白辭辭先朝常助理說道:“我來給老公送午餐。”

又轉向溫昭邇,莞爾一笑:“要一起嗎?家裏阿姨做了不少吃的。”

問就是,他帶了雙人份的。

常助理適時借過午餐桶,微笑著道:“一定是因為夫人來了,阿姨準備了雙人份。”

白辭辭在心裏默默比了個讚。

顧江嶼的助理也好聰明~

溫昭邇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雙人份,邀請他留下來吃飯,這誰吃的下去?

他上前,走到白辭辭麵前,冷眼道:“別以為你用這些小把戲接近江嶼,他就會接納你。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比賽,出國。他等了我這麽多年,你的短短幾個月,根本不算什麽。”

白辭辭不讚同地搖了搖頭:“所以這件事情的教訓是什麽?就是千萬別恃寵而驕讓別人等太久,熱飯都能發黴,心放久了,就會冷成石頭了。”

溫昭邇臉色一黑:“你什麽意思?”

白辭辭頭一回認真地看著他,一雙總是充滿無辜的眼睛平視著溫昭邇,緩緩說道:“你究竟以什麽立場來這裏,你心裏清楚,別玩髒的。”

老公那麽聰明,怎麽可能看不穿?

溫昭邇臉色一白,剛才那一瞬間,少年眼中深藏的淡漠幾乎和顧江嶼如出一轍。

好像將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下意識抿緊了唇,如果顧江嶼也……是不是也早就看穿了他?

他右手握成拳,強忍著狼狽與不堪,匆匆離去。

白辭辭這才拎著飯盒,敲了敲顧江嶼辦公室的門。

常助理看著白辭不禁側目,從今天起,他不禁要對白辭刮目相看了。

裏麵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進來。”

白辭辭從厚重的雙門中探進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臉上掛著熟悉的笑容:“老公,中午好啊。”

顧江嶼從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抬起頭來,就看見白辭辭走了進來。他幾乎沒有看見過白辭辭在外麵的樣子。最近天氣很冷,整棟大樓都開著熱烘烘的暖氣,白辭辭穿著一件白色羽絨服,蓬蓬的,臉頰被暖氣烘得泛著暖粉。

不知道為什麽,他聯想到了可口兩個字。

白辭辭將飯盒放到茶幾上,拉開羽絨服的拉鏈,露出裏麵淡橘色的毛衣。他轉了一圈,看向顧江嶼:“老公,我可以把衣服脫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