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使出平日裏十倍不止威力的火器,才有可能突破鬼繭。
而想要對付洞窟中的怨鬼,那所需要付出的火器威力便要得更大了。
為了真正能切實的殺死鬼物,所需要的火器當量恐怕非要能將這周圍所有的土地都燒成一片焦土才成,甚至恐怕都要波及都m市!
這樣的作為實質上便是一種自傷八百殺敵一千的策略,比別國封鎖鬼物地區好不了多少。
說變了,就是種飲鴆止渴。
許玉林當時猶豫,是猶豫是否還有更好的方法。
過量火器殺滅怨鬼雖然可行,可卻無疑長久不了,這次的惡鬼選擇人跡罕至的山林做自己的藏身之地,所以用過量火器,造成的危害還有商榷的餘地。
可要是下一次、下下次的鬼物出現在都市中呢?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
要是一再使用這樣的方式對付鬼物,那毫無疑問終有一天,這惡果終究會回到人類的手中,到那時便真的是退無可退了。
還是……必須要找到其他的方法的。
許玉林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那黑袍判官揮出金紅色刀芒的一幕。
要是能找到判官殿,找到那名黑袍男子,那該多好啊……
許玉林想著想著,雙眼不由自主失去了聚焦,沉浸到了自我的世界中,直到被人再次呼喚。
“指揮!”
許玉林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剛才被自己交代去聯通樞密院軍士竟然已經回來了。
許玉林心中不由得有幾分失笑。
自己也老大不小的一個人了,還身兼了要職,此刻竟然還如同孩童一樣肆意的幻想,甚至失了神。
判官殿就是個遙遠的夢,這夢境拯救了絕境中的人類,也拯救了曾經一度陷入絕望的自己,所以才會念念不忘。
可如果因為徜徉在這肆意的美夢裏而錯過了現實,那可就是不得了的失格了。
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回想起那一刀的光景了。
許玉林一時間為自己的不成熟感到有幾分好笑。
回過頭,許玉林衝前來報告的軍士問道:
“辛苦了,是樞密院那邊已經接通了嗎?”
而回應許玉林的卻是一陣急促的搖頭。
察覺到不對勁,許玉林精神集中了些,這才發現麵前軍士的臉色變得極為古怪。
像是激動又像是恐慌,像是緊張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甚至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看著對方這幅模樣,反倒是叫許玉林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指揮,快、快、快,快出去看看,外頭,外頭那個,內個鬼繭!”
軍士急得滿頭大汗,激動的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動靜吸引到了還在談論戰略的眾參謀的注意。
然而,還不等任何人提出疑問,帳篷外便已經是一陣劇烈的喧嘩聲響起。
這動靜,竟然比剛才強攻鬼繭時更大!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莫非是戰局出現了變化,鬼物攻出來了?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心中迷惑伴隨著緊張升騰而起,情報點中所有人忍不住站起身來,想要出去瞧個究竟。
而就在這時,帳篷的簾子被一把掀開,一個人影猛然竄了進來。
隻聽他大喊道:
“指揮!那鬼繭,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