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這個怕是不行！
“嗡！”
顧芳的話音落下，金霓腦海中仿佛響起一道驚雷把她整個人劈得嗡嗡作響，腦子裏發昏不停。
一時間她不由得開始感覺到沒來由的口幹舌燥，心頭仿佛墜了什麼重物，開始往下一路掉落。
“……不可能！”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瞪起了眼睛，底氣不足的驚呼了一聲。
而回應她的卻是顧芳雙眼中的霜寒。
“有什麼不可能的？難道我手裏這些香火願力還能有假？又或者我聯合了這李公子莫名其妙在這和你逢場作戲？”
“金掌櫃，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顧芳說話間眯起了眼睛，整個人身上氣勢愈發高漲。
她字字句句辛辣無比根本不留半點情麵，和之前溫婉的形象判若兩人，倒是叫一旁的李火旺見了隻覺得大開眼界，心下驚奇。
而金霓被眼前小了她一輪的年輕姑娘懟得憋氣，但是卻全滿沒有了剛才那副巧舌如簧的姿態。
她糯糯間左顧右盼，眼神竟然開始對顧芳的逼視有了幾分躲閃，沒有第一時間跳出來運用自己的牙尖嘴利，把顧芳的話全都潑回到對方自己身上。
隻有金霓自己知道，此刻隨著顧芳開口，她心中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已經近乎惶恐了。
這惶恐來得莫名其妙，她眼神顧盼間看到了李火旺也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突然心底一空，某種東西重重跌落在了地麵上，叫她的麵容有了幾分扭曲起來的趨勢。
她恍然明白過來自己心中這叫人難受到要發瘋的惶恐是怎麼回事。
她在“恐懼”。
恐懼眼前這位李公子真的是個拿來了高品質香火願力的極品闊佬。
因為一旦這是真的，那她，她剛才所做的一切，甚至是更遠些的時候在多寶閣中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什麼了？
一個年紀輕輕的金身判官。
一個帶著高品質香火願力來交易的頂級貴客。
一份能同時搭上世家子和潛力股的交易機緣！
這些難道都被她給生生錯過了？
被她這個多寶閣這幾年風頭最勁，最有希望高升酆都的掌櫃的給看走眼了？
不！她不能接受！
“不，不對！”
金霓不知哪來的力氣，搖了搖頭，眼中閃爍出精光，衝顧芳駁斥著求證道：
“就算、就算這些香火願力真是這位李公子的，可這數量絕對不可能太多！”
“這什麼李公子隻是個小世界裏僥幸入了金身的判官而已，他家裏八成是有些底蘊的……但現在這世道當頭，他為了塑金身，哪怕他家裏再有底蘊這香火願力也該不多了。”
“顧小娘你可看好了，莫要上了當！”
“外頭那些子鬼器價值可已經不低於百十來萬冥幣了，你可不要被人空手淘了白狼……”
但事情的發展再次出乎了金霓的預想。
她近乎於最後一擊似的一席話說完換來的卻隻有顧芳依舊冷漠的眼神。
“我、我在多寶閣裏試過了的，這分明是個破落戶，他怎麼會有多餘香火願力……”
“再說他這打扮，包括代步的鬼梭可都寒顫得緊，顧小娘你一看就是到的，那根本不是豪富之人會用的東西……”
被顧芳冰冷的眼神注釋著，金霓心中剛剛升起的一點點僥幸正在被慢慢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