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死,
意識到這個事實地他便止不住軟倒在椅子上,全身癱軟,
那感覺卻是像從地獄裏走了一遭似的,
小奶包下車,冷冰冰地一張臉,妖孽得很:“不好意思,剛纔離得太遠,看不清你在說什麼,我以爲你在叫我撞上來呢,”
這笑話,真的很冷,
宋橫驚魂甫定,劇烈的呼吸著,臉色卻頹唐了下來,他知道他是玩不過這一大一小的惡魔的,特別是易崢,HK的總裁,白道的出身,卻在黑道方麵玩得很轉,
他們有的是方法治他,就算不殺了他,嚇也會嚇死他,
而且,宋氏應該也被收購了吧,
也就是說,他現在一無所有,
“你們想知道什麼,”
宋橫的語調很平靜,隻是麵色灰白,那是一種心如死灰的絕望,收購案發生,他後麵的人便不管他了,既然你不仁,那休怪我不義,把易崢的仇恨轉向他們,說不定他還有機會活下去,
易崢和小奶包相視一眼,默契一笑,知道接下來的宋橫絕對會告知他們所有想知道的內幕,
“我們查過你的銀行記錄,你的卡有突然轉入一百萬,那個轉賬的人是誰,爲什麼指使你殺了許流年,”易崢一上來就咄咄逼人地直擊真相,
“我不知道,是他主勤聯繫我的,給我的私人郵箱發的郵件,說隻要我殺了許流年,就會付一千萬,那一百萬是訂金,我也查過那個人,那張卡好像是日本那邊的卡,IP地址也是日本,付完那一百萬訂金之後,郵箱和卡號就註銷了,我需要錢,所以便接了,”
宋橫緩慢而平靜道,字字真話,是真的不敢在得罪這兩人,那種明知道要被撞死卻無能爲力的恐懼感,他不想在經歷了,簡直太恐怖了,
宋橫覺得自己絕對嚇出了心髒病,
易崢點頭,這個他們也查過,確實是日本那邊的人,而且當他想要深入探查的時候,日本銀行那邊便以權限不夠拒絕了,
也就是說,這張卡的主人在日本身份尊貴,比易崢的權限還高,
隻是易崢實在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得罪了日本人,或者,這是另一個障眼法,
小懷沙抿脣,問道:“那麼,三年前,是誰指使你開車撞死許安遠,又是誰告訴你們許懷沙是許流年兒子的信息,”
三年前的許父,三年後的流年,黃華用的是同樣的殺人手法,但不見得是同樣的幕後主導的,
小懷沙原本以爲三年前也是私仇,商業犯罪,爲了汽車代理權宋氏才和許氏翻臉的,隻是經由易崢提醒,小懷沙便愈發覺得三年前的事其實不止是宋氏主導,
要知道,那時候的宋氏和許氏規模相當,沒有足夠的把握,宋氏不可能吞下許氏集團的,
可以說,小懷沙可謂一針見血,而宋橫,是瞬間蒼白了臉色,他搖頭,道:“我不知道,那件事是我父親辦的,”
“哦,”小懷沙挑眉,掏出特質的手槍,轉了轉,道,“看來你受得懲罰還不夠,父債子還,既然宋氏要承擔下三年前那件事的罪行,我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