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容璽的出現,第一次徵求她的意見,記憶中的少年,從來都那般霸道而不可一世,從不會管她許流年到底願還是不願,
他是那般強勢的插入她的生命,絕不容你拒絕,
咋一聽這請求,流年還是驚駭了下,但流年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有些事,說清楚比較好,
她從來不是一個大膽到罔顧倫理道德的人,她跟容璽,有著深深的隔閡,這其中,最深刻不過的便是父母的那兩條命,
她這輩子絕不可能罔顧父母的死亡而獨自幸福,
蘇慕遠溫潤的笑,揉了揉她的頭髮:“沒事,他不會逼你的,”
就算想逼你繼續愛他,也不可能了,他沒有時間了,他的這一生,也就那麼短暫,
流年不懂這話中的深意,點了點頭,
容璽就這樣走了進來,看來他一直在門外聽著,隻是不知道聽到她嫁做人婦、而那個孩子其實是跟那個人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隻是,不管那是什麼樣的感覺,於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他們,在最好的年華裏,選擇了錯過,於是以後,錯誤瘋狂上演,
蘇慕遠和容璽點點頭,便出去了,
容璽捧了一盆開得極美的薔薇花,他曾經說過,他不管去哪,送人的花都是薔薇,有一次他去參加葬禮,也捧了盆豔紅的薔薇,對方肺都氣炸了,但是礙於他的身份,卻什麼都不敢說,
當年的容璽,強勢而不可一世,輕易地踐踏一切倫常,
他沒有說話,徑直走到那花瓶前,把裏麵的百合花全部扯出來,丟入垃圾箱,然後把自己送來的花全部塞了進去,
流年正在啃蘋果,他一把抓起那蘋果,就準確無誤地丟入垃圾箱,
就像很多年前,她若是收到情書或者禮物,容璽也是這做派,非常淡定地全扔垃圾箱,然後她隻準用他一個人的東西,
隔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霸道啊,
他坐在她麵前,一瞬不瞬地凝著她,黑曜石般的眸子,深不可測,
他沒說話,流年也不吭聲,任由他看著,
其實他們之間,一直都是他在主勤,流年性格骨子裏的溫吞,
許久,他才問道:“不會很感勤嗎,三年來,我就算離開,也會囑咐最好的朋友照顧你,”
流年怔了怔,
感勤……
其實說不感勤是假的,沒有容璽暗中的照料,她決計不會活這麼好,
可,那又怎麼樣,除非他能把許父許母變回來,要不然他們如何能在一起,
可這時候,她的氣場怎麼會弱下去,她笑了笑,道:“哦,謝謝你,其實謝謝也不用說,這些都是某些人自願犯賤,當年明明都分了,還依依不捨,”
他們是什麼時候分開的呢,
其實呢,從她生日派對上他轉身,便分開了吧,
隻是欠了彼此一句“我們分手”這樣的話,
後來她跪著求他,他沒有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