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的餘光瞄向流年手中的麪包,別虛吃虧,隻好從流年身上討回來,於是他無比囂張地宣佈:“我鋨了,餵我吃東西,”
這語調,怎麼看都是被慣壞了的大少爺,跋扈但幼稚死了,
流年白了他一眼,但想到,出門匆忙,易崢好像也沒吃東西,早上不吃容易犯胃病,於是流年把自己的麪包分了一半給他,想了想,連牛奶也遞了過去,
她對他,還真是挺好的,
流年自忖自己覺得自己做得不錯了,
可有些人就是喜歡得寸進尺:“我在開車,你餵我,”
流年完全地無法理喻,她也是有脾氣的人,把麪包牛奶一放,冷冷道:“你愛要不要,”
易崢淡靜得很:“那好,我把車開到公司前好了,我要宣佈,許流年即將跟我訂婚,很歡迎你們參加我的訂婚宴,”
流年肺都氣炸了,這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小氣和無恥,
“你卑鄙,”她氣得大罵,
“謝謝稱讚,”易崢淡定地把唾罵當表揚來聽,
流年完全沒招了,心底地草泥馬狂奔著,憤怒地咆了,靠,這人怎麼這樣啊,這人怎麼可以這樣,我當初的眼力見死哪去了,怎麼看上了這麼卑鄙的傢夥,
可她知道易崢絕對說到做到,無法,隻好拿出麪包撕開來喂他,
哼,
開車吃麪包,我畫個圈圈詛咒你噎死,
懷著這樣的怨恨,流年把麪包撕出一大塊往他口裏送,他一邊專注開車,一邊低下頭來含,那麼大塊的麪包,流年最起碼得吃個還幾口,可易崢狼口一張,整塊麪包入腹,這也就算了,爲什麼要把她的食指都吃進去,
手指微涼,他的口腔溫熱,裹著食物的溫軟,他緩緩吮吸著,像是這是世間美味,而眼神劃過,透著傾世的迷離,勾魂奪魄,
她從來都知道這男人可以很勾人很勾人的,可這時候卻還是被他鎮住了,她默默地想,這男人真的是種馬屬性,這隨時隨地發情的本領,還真是世所罕見,
她不過一個沒提防,便被他佔了便宜,
現在,她渾身軟綿綿的,費了好大的勁纔將自己的手指抽出,看著上麵光亮的口水,流年囧得想找個地方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他卻餘毫不覺得自己做了件多麼孟浪的事情,很是感慨地說了句:“好吃,”
他說得是麪包吧,
可流年總覺得有什麼邪惡的深意,一時間更囧了,
這人怎麼這樣啊啊啊啊,
她完全的沒有辦法了,侷促到不行,好像不管怎樣做都好尷尬好丟人,
易崢捉弄著小白兔,情操大好,非常純真地提議:“老婆,你也吃啊,”
流年看著那沾滿了某人唾液的手指,她情願鋨死也不要用這手吃東西,
她窘迫地搖了搖頭,表示不要,
易崢微微一笑,風流如畫:“那我來喂老婆吃吧,還有牛奶哦,”
喂吃牛奶……
這麼純潔的東西,爲什麼經由易崢說出來會這麼邪惡,饒是純情如許流年,也感覺到了話語中邪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