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言看著那碗碟冷冷地笑:“珍愛生命,遠離流年!”
流年頓時被噎住了!
靠!
師兄,你不提醒我珍愛生命遠離廚房,居然提醒那些碗碟遠離我。
這也太缺德了。
果然新生手冊裏有一條標準規定叫做防火防盜防師兄,前輩誠不欺我也。
歡歡喜喜的吃過飯,一頓飯,流年和幹爹相談甚歡,蔡子言偶爾插一句,總是刺得流年胃疼。
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毒舌了!
蔡墨寒這小正太,她一直覺得他奇葩,原來是遣傳啊!
小墨寒,姑姑錯怪你了!
不過流年也不介意,家裏一大一小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啊,她不照樣伺候地服服帖帖的嗎?這蔡子言,於流年而言,那不是小case。
飯後,流年又和老校長下了幾盤棋,老校長這才放流年離開,老校長讓蔡子言送她回家,流年婉拒了。
笑話,就易崢那醋罈子,看到她坐別的男人的車回家,那她是不想活了呢?還是不想活了!
蔡子言也沒堅持,流年拿到自己的畢業證書,便打算逛逛校園再回去。
這是流年呆了三年的地方,雖然不止一次埋怨過食堂的飯菜貴且難吃,不止一次和白珊吐槽學校的男生長相模糊,不止一次痛罵學校的製度變態,但是對外,f大都是她的母校,她的驕傲,她可以細數f大的種種不好,卻由不得別的人說上半分。
今時此刻,f大是她的驕傲。
明日之期,她可不可以是f大的驕傲。()
流年不知,但她其實是個努力卻拚命的人,要不然,十盤山那樣一場暗殺,便足夠讓她對hk望而怯步。
這年頭,誰都在拚命,你不拚就會被別人拉下去,你的身後,多少人眼紅、嫉妒若瘋,而她許流年要努力的理由太多太多。
她活得並不輕易,但卻貴在充實。
她隻是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論明天會怎樣,她都會好好的活。
就這樣在沒有易崢沒有小懷沙的地方,任自己的思緒放空,流年一時間想了很多很多,關於未來,關於現在,關於過去。
卻陡然,一輛奧迪停在流年麵前。
f大是不準轎車開到教學區的,但總有例外,這輛低調的奧迪就是個例外,蘇慕遠的身份和背景,足夠讓他有很多的特權。
隻是,從不曾濫用這些特權的蘇慕遠,今兒個是怎麼了,居然如此囂張。
正思忖著,車上的人卻走了下來。
流年看著車,下意識地以爲是蘇慕遠,卻不想看到的是容璽,於是脣邊的笑容頓時噎住,僵硬,崩落……
蘇慕遠和容璽親好,車是男人的第二老婆,蘇慕遠的車親父碰不得,但容璽絕對碰得。
容璽就在這樣烈日炎炎的午後向流年走來,一如當年那樣的盛夏,他們在那樣戎馬倥傯的夏日裏相識,然後,漸漸成爲了彼此的刻骨銘心。
隻是收尾有些草草,空留下太多的殘缺和空白留待人思考。
然,身爲當事人的她,卻不想再去回首那段過往。
甜蜜過,痛苦過,得到過,失去過,笑過,哭過,倔強過,心軟過……卻最終化爲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