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時間,完全由易崢主導,易崢在的時候,她忙得欲仙欲死,易崢不在的時候,她閑得欲仙欲死。
現在,宋氏汽車的重組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許流年忙得焦頭爛額,完全沒有時間想別的。
隻是很偶爾地,流年會想起那天碰到的那兩個殺手,那個狙擊手似乎認識以前的自己,流年想問問易崢這事,可看著易崢罕見的埋首公事,也就不想叨擾了。
她現在每天都跟著易崢同進同出,出門便嚴密監控,自然也不存在安全問題,而且就算那一天的暗殺,也是因爲她不乖,跟容璽逃掉保鏢的緣故。
因此,流年覺得自己失去了詢問的資格,也就緘默不言了。
這一日,流年正想把一份文件拿給易崢,便聽到門口吵吵囔囔的聲音,保安人員一遍遍地說道:“這位小姐,您沒有預約,您不能上去。”
正是工作繄張的時候,整個這一層都在忙,聽到這聲音,都發出鬱悶的“嘖”聲。
流年手頭上正清閑,便走過去詢問道:“小鄧,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吵!”
“許流年,少給我裝好心,發生什麼事也用不著你管!”明明是柔媚至極的聲音,隻是語調多了餘咄咄逼人的味道。
流年看向來人,居然是楚安寧,她臉上還帶著個ok繃,想來高跟鞋砸出的印痕還沒好。
想到上次氣極那鞋子砸易崢易崢拿楚安寧當擋箭牌的事情,流年便有些好笑。
易少爺有時候還真是……欺人太甚!
“楚小姐說笑了,我是易總的秘書,hk發生什麼事情我不管難道要別的局外人來管嗎?”流年語調謙恭,隻是那局外人咬得極重。
現在,真正的局外人是楚安寧!
楚安寧氣得咬牙切齒,到最後隻是憋出一句話:“我要見易崢。”
流年本來有權力回絕的,但想到這是易崢惹下的風流債,憑什麼讓她頭疼。
幾乎沒多想,流年便轉了內線給易崢,問道:“總裁,您的前未婚妻找上門要來見你,您要不要看?”
易崢聽著許流年的聲音,脣角不自覺地勾出一個笑弧,待到反應過來,便真的默然無語了。
這臭丫頭,這種爛攤子居然要丟給她!
下意識地想說“不見”,但又想著怎麼把楚安寧這樽大神送走,又想從楚安寧口中套情報,略略糾結了下,便回道:“讓她進來!”
對於這個答案,流年有點意料之中,以楚安寧的腹黑程度,絕不會做無用功,她來hk,定是料準了易崢不會拒絕。
流年接到答案,便笑著道:“楚小姐,易總讓你進去!”
自始至終,流年都淡然得很,她是個簡單的人,若是信,便是深信不疑的,對易崢,她就有著這樣全然的信任。
“哼!”
聽到滿意的答案,楚安寧朝著流年冷笑一聲,眸子中有著蝕骨的恨意,片刻內斂,昂著頭,走入了辦公室。
易崢正埋頭虛理文件,門開,他頭也不擡,冷漠得很。
楚安寧瞬間換上了一虛柔弱勤人的神色,緩緩走向易崢,輕聲道:“崢,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