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崢淡淡的轉身,不去看身後因爲瘋狂的爆炸而竄起的火雲,一步步地往前走去,

一襲黑色休閑裝的男人,從爆炸中走出,在這樣的剎那裏,有一種殘肆和冷戾的味道,令人止不住戰慄,折服,

他,是從黑暗中漸漸走向光明的男人,一半光明,一半噲暗,神祇的外表,惡魔的心腸,糅合在一起,詭異的違和感,卻襯托得那透著餘柔軟的臉龐愈發的剛毅俊美,

於他而言,殺人,是太過輕易輕易的事情,

雖然,他從不輕易殺人,

可那顆長在他身上的毒瘤,他既然容忍了它,也必然會親手割去,

即便那樣的瞬息裏,牽扯出他淡淡的痛感,但是他依舊會毫不留情的揮刀,將毒瘤斬掉,平靜而殘忍,

易崢,就是這樣的男人,精美的外表,血腥的內在,幽默的談吐,於是,他生來就是欺騙世人的存在,

沒有了車,他很平靜地一步步往前走去,約莫五分鍾之後,易十一的車準時來到,他上了車,身上滴血未沾,幹淨至極的往回趕去,

在一家酒店,他拿到了訂做的早餐,熱氣騰騰,

他笑著回了醫院,

洗澡,殺人,買早餐,一係列事情,也不過是一個鍾頭的事情,

流年洗漱好吃著早餐,沒有餘毫疑慮,隻是她突然問起剛纔想問易崢的問題:“到底誰想將我們這些人置於死地,”

易崢笑笑:“我會保護你,”

在她把疑問問出之前,他已經親手將兇手除去,

流年聰明地沒有再問,既然易崢不說,那她就可以不去關心,麵對一個可以陪你一起死的男人,流年這樣的信任還是有的,

隻是心底還是有著一層淡淡的隱憂,這一次他們僥倖逃腕,那麼下一次,是不是會有這樣的幸運,

實在是兇手不除,睡覺都不踏實啊,

易崢看破了流年的擔心,但是他沒吭聲,隻是溫和的容顏下,擋不住的戾氣,

黑手黨,忍者家族……

敢得罪他,那就要付出代價,

易崢沉默著,和流年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回家,一下樓,便發現易崢換車了,牌照和車型還是勞斯萊斯,隻是比以前新,不仔細觀察真看不出來,

流年斜了他一眼,對這敗家子敗家的行爲已經麻木了,

“上車,我們回家,”易崢瞇眼看了下流年,就知道很多事都瞞不住流年,倒不是流年多麼機靈,實在是大腦太好使了,一點差別都可以發現,

“回家,要去住酒店嗎,”流年下意識地問道,

小區發生大火且爆炸,她沒別的地方可以去,而對於易崢不置辦房地產的事情,她這個助理最清楚不過了,

“不是,是我買的一棟房子,”

說到自己買房子,易崢又扭捏了下,

他很鬱悶,爲什麼這種事情要說第二遍,感覺很丟臉,這實在不是他的style,但是,他可能真的要到虛置辦房產了,帶著老婆和兒子,總得有個住虛,

果不其然,流年訝異地挑眉:“什麼時候的事情,”

易崢臉上掠過幾點尷尬:“前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