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知道,自己欠容璽很多很多,還不清的那種,卻不曾想,自己欠下的債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多得多,
她全然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隻是看著蘇慕遠,問道:“要我怎麼做,”
蘇慕遠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流年的話語冷情得很,讓人覺得涼薄,
但是,這是她的性格使然吧,她是典型的外冷內熱的性子,心底很擔心,表現在麵上,卻愈發得冷靜,
這是她在歲月裏練出來的本事,
當年的她,無疑是最大的受害者,
他並不想爲難她,所以隻是道:“容璽必須再次接受手衍,我們有最好的醫生和醫療設備,但是,最關鍵的還是容西,所以,你要做的,便是告訴容璽,讓他活下去,”
流年點頭,嘴脣顫了顫,想到的卻是三年前,那時候的慕容璽爲她輕生,慕老也是讓人找到她的,
她那時候第一次學會利索的耍嘴皮子,站在牀頭,把慕容璽諷刺得一無是虛,
隻是想不到,時光翰迴,她們再次回到過去,
而這一次,她又該如何做,
思忖間,蘇慕遠的車停了下來,
他下了車,撐著大傘繞到流年這邊給她開門打傘,然後領著流年一起去特護病房,
病房前,慕老守在那裏,
本是清瘦而精明的老者,精神矍鑠得很,此刻卻一臉頹唐,半白的頭髮此刻已然全白,原本保養得極好的臉龐也是一層層的褶皺,蒼老得很,
於慕老而言,慕容璽就是他的命,他唯一的傳承,唯一的希望,
希望一旦破滅,連同著慕老本人都這般的絕望,
見到流年,慕老眼中一片厭惡甚至憎恨的光,他走到流年麵前,微微有些駝背的老者,比流年高不了多少,
“許流年,”
他冷聲喚她的名字,語調中有蝕骨的恨,有瘋狂,有宿命般的絕望,
流年第一次意識到,慕老對她的感覺,竟是那般的複雜,複雜到流年一時間完全理不清了,
可接下來,便沒有流年繼續思考的時間了,
因爲慕老擡起手,一巴掌就甩在流年的臉上,
“啪”地一聲,響亮得很,清脆得在寂靜的醫院裏迴盪,
下一剎,慕老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素來不可一世的老者,這一跪,比那一巴掌來得更令人震撼,
他說:“許流年,那一巴掌是我爲慕容璽打得,他那樣疼你愛你,三年前,意識到他幾乎害死了你,他跪在你門前求了一週,那時候的雨比現在還大,電閃雷鳴,你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他,他的肺炎便是那時候感染上的,他高燒不退,卻在雨中跪了七天七夜,直到昏倒,如果不是你,我家慕容璽絕不會因爲得什麼肺癌,”
“那時候容璽輕生,我讓你來勸他,我承認我做得不厚道,但是你一番冷嘲熱諷,逼得一個黑道少爺獨自一人去美國闖滂,整整三年,他每一天都在變強,隻爲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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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這一週一開始打算日更一萬的,但第一天隻寫了八千,我琢磨著就一天八千吧,可是,我今天隻寫了六千,捂臉,希望我明天狀態能好點吧,要不然要降到四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