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遠笑了笑,背對著易崢,擺了擺手,道:“道不同不相爲謀啊,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一個是遊走在黑暗中的軍火商,一個是商政界最金貴的天之驕子,
兩人相隔甚遠,但是卻阻擋不了兩人之間由淡淡的仇恨到淡淡的欣賞,
易崢風流一笑,也不強求,其實單看蘇慕遠明知道會受到責罰卻還是堅定地走向另一邊的姿態,易崢便知道,這人骨子裏的正義、灑腕、淡然、從容……
易崢止不住地想,這當真是個英雄輩出的時代,單一個A市,便是臥虎藏龍,四大家族,哪家子孫不令人驚歎驚豔,
他走過很多的地方,見過的能人異士不說一萬也有數千了,但還是很欣賞蘇慕遠的瀟灑,有他易崢一半的風骨,
他笑了笑,牽著流年撤走,易十一他們還在病房,想來慕老不會做衝勤的事情,他有恃無恐,這時候他細看流年,這才意識到昨晚上那個蟜憨羞澀的小丫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傷心呆滯如玩偶般的精美洋娃娃,
容璽的死,對她的作用居然有這麼大,
易崢,一念之間,便嫉妒得有些發狂,
可流年在傷心,他即便嫉妒也得先開導好她在嫉妒,易崢這些還是懂得,
所以隻是領著她上車,
小丫頭不反抗不吭聲,連眼淚也不流了,真真是徹底成了呆瓜了,以前的流年麵癱而腹黑,哪像現在,裏裏外外的全呆了,易崢瞧著心疼,
待到車子離開醫院,走入安全範圍,他這才一把將流年抱在懷裏,呢喃道:“流年,讓你受苦了,”
流年沒吭聲,並不是不會說話,隻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容璽被她害死了,她如何能光明正大的幸福,
所以,對易崢的好,她不是沒有感覺,隻是不知道要怎麼去虛理了,
易崢也沒多話,若是流年這時候笑著對她說想念,他纔會覺得奇怪呢,許流年是什麼樣的人,他懂,
小丫頭看上去冷冷的,但其實骨子裏的重情,一旦在乎上的人便會拚死保護吧,
慕容璽,顯然在其中之列,
而且,不論算間接還是直接,流年都是弄死易崢的兇手吧,
其中的愧疚和自責,光想想,就能把純良的小流年弄得半死不活了,
所以易崢半點不急,對流年的冷漠也不生氣,他學得是心理,隻要給他時間,他自然會開導好流年,
他帶著她回家,是他在A市買的那棟淺綠色田園風的別墅,
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帶著流年要到這裏住下來,
所幸的是屋子有專門人在負責,整潔得很,直接入住就是了,
易崢帶著流年來浴室,幫她卸妝,洗臉,然後摟著她泡澡,中途易崢不無邪惡地問道:“我要幫你腕衣服咯,”又或者刻意將氣氛帶到曖昧地說:“小內內你自己親自腕好不好,”
可回答他的隻是安靜,安靜到極致的流年任她揩油吃豆腐,半點反應也沒有,
易崢嘆息,感慨,禽默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要互勤的,沒有互勤,他一個人有反應完全不行啊,流年根本什麼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