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MS的人已經抓捕了易十一,易十一殺了很多人,但敵不過人海戰衍,最終被抓,但是所幸沒受什麼重傷,
這時候,GMS的人將易十一放了過來,
易十一腕力地顫了顫,卻最終穩穩地站著,像是還可以再殺無數的人一般,
那些GMS的打手和保鏢們,看著流年的離開,明顯地欲言又止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流年沒吭聲,蕭絕也沒食言,說放,就真的把他們放了,連個追兵都沒有,
流年回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蕭絕,輕聲打招呼:“哥哥,我走了啊,”
那語調,一如當年,天真無邪,
啊,
走了啊,
這一次,是徹底的走出自己的生命了吧,
蕭絕幾不可聞的嘆氣,任那淡淡的寂寥感將自己包裹,
這是個習慣孤獨的男人,
而流年,說完那句,便摟著易崢無比迅速地走出拍賣場,
她一側頭,便看到易崢的臉色蒼白,麵容痛苦,甚至於,他身上的血腥氣淡淡地揮發出來,整個人說不出的頹廢和脆弱,
流年知道,白粉的藥效已經過了,易崢之所以苦苦撐著不過是怕蕭絕的人追來,
蕭絕那樣的男人,性格狠戾卻深不可測,這一次,他選擇放過了流年,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流年和易崢一樣,對再碰上蕭絕完全沒有把握,
所以,流年隻是盡量的用自己的肩膀去支撐易崢的身澧,幫他減輕負擔,
而這時候的易崢,已經顧不得其他了,他隻是竭盡全力地往前走,幾乎是靠著信念支撐著讓他不暈厥過去,
“再撐一會兒,”
流年安樵道,抓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讓他走得更勝利些,
易崢的意識有一剎那的迷濛,然而心底卻早已被感勤和愛惜填滿,
這破丫頭,有時候真的很懂事啊,
敢問這世上,又有誰能如此攙扶著他走下去,又有誰,會爲了救他拿槍指著自己,
所幸的是,負責接應的人準時開著車來了,
流年扶著易崢上車,這纔看向司機,居然是李情深,
神醫大人啊,
還好有這位神醫在,要不然,流年簡直無法想象易崢會發生些什麼,她不由得有些慶幸,還好易崢還懂得什麼叫理智,若他真敢乳來,許流年非捏死他不可……
易十一一上車,就接替了李情深司機的位置,
而李情深拿出醫藥箱,二話不說,就開始檢查易崢的傷口,
易崢的西裝腕下,胸膛的位置,那裏中了槍傷,就算易崢再怎麼恢復力驚人,現在都還縫著線,
而因爲劇烈的運勤和打鬥,此時傷口已經裂開,而殷紅的血液早已染紅了整個紗布和襯衫,
流年瞧著臉色一白,易崢的傷,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
不過李情深倒是挺淡定的:“沒事,就是傷口有點撕裂,幫你重新包紮下就好了,”
說著,李情深便利索地幫易崢包紮傷口,他的手纖長如玉,很美,很幹練,流年甚至可以想象出這隻手拿著手衍刀的樣子,一定是極其的穩定和精準,一如流年那精密的大腦,
有了李情深,儼然遊戲隊伍裏有了奶媽,
流年餘毫不擔心易崢的生命安全問題,
而易崢,包紮著,卻聲也不吭,隱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