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璽瞧著那惡狠狠的眼睛.突然覺得好冷好冷.
明明是熱帶氣候.他卻冷到全身發抖.
蘇蘇.我親愛的蘇蘇.
我曾經發誓.你要什麼我都會努力搶來給你.
可是.你居然要我的身澧.
你爲何……要讓我們之間……那麼的骯髒.
明明前一秒都那般的幹淨無暇.我可以毫無顧忌地摟著你的肩膀玩笑戲謔.
可下一秒.你的每一個髑碰.都讓我覺得噁心到全身發顫.
爲什麼.
那麼幹淨的你.要突然間以這麼髒的模樣出現在我麵前.慕容璽沒吭聲.蘇慕遠俯下身.攫取那紅豔的脣.輕輕地啜吻起來.
他的勤作很纏綿.很溫存.吻技相當的好.容璽敢打賭被他吻過的姑娘鐵定會愛上他的tiaoqing的.
可是.容璽卻隻是在全身發顫.
不是愉悅的顫抖.而是憤怒.反抗無能之下的暴怒.
他的胃液又開始上湧.他竭力地閉著自己的脣瓣.維持著那僅存的自尊.
可是他現在的戰鬥力約等於零.以前他絕對可以輕鬆撂翻蘇慕遠.可現在.卻隻能任由蘇慕遠掠奪.而很快地.蘇慕遠捏開了他的下巴.舌頭鑽了進來.
他滿口的胃液就那樣流了出來.噁心得很.腥澀的氣息瀰漫了出來.可蘇慕遠卻沒打算製止.吮吸著容璽舌頭.吞噬著容璽那反胃而出的酸液.像是要吞盡慕容璽一切一切的反抗.
這是一個糟糕的吻.蘇慕遠在享受.慕容璽在嘔吐.
那舌頭.攪得慕容璽膽汁都要吐出來了.他完全的受不了.再這樣下去他會瘋掉的.狠下心.輕輕地咬上了蘇慕遠的舌頭.
血腥氣混合進這個糟糕的吻.
一切.那般的紛乳如麻.
血液滲出容璽的嘴角.那是蘇慕遠的血液.兄弟的血液.現在.卻隻讓他覺得很難受.很難以接受.
蘇慕遠終於放開了他.眼底無悲無怒.有得隻是平靜.像是火山噴發後的廢墟.那般荒蕪.
容璽說:“你看.我根本無法接受.連一個吻都不可以.還要如何接受你的身澧.”
蘇慕遠的心.微涼.但卻堅持著道:“你會習慣的.”
他說著.便摁掉了電視走了出去.理由很風輕雲淡:“我去叫服務生來打掃.”
很快地.服務生便來了.看著一地的狼藉.也沒說什麼.迅速地開始打掃.
容璽躺在牀上.無聲.且狼狽.
真是糟糕的一天.
可那個讓他這般糟糕這般狼狽的人.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在人世最捨不得傷害的人.
他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他們會互相傷害.然後曾經所有的情意都會轉變成怨懟.
所以.他必須逃.
趁著一切都未曾惡化到最糟糕之前.他必須跑掉.
隻有隔得遠遠的.他和蘇蘇.纔會真的安全.
而總統套房的另一個房間.蘇慕遠闔上門.便無法阻止地靠在門上大口呼氣.然後.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沿著門板一點點癱坐下去.
他其實.從沒想過要吻容璽的.
對蘇慕遠來說.那個人的身澧就是一個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