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紀優曇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門口,她隨便猜想也知道費太太在告她的狀,關於費太太的個性,構小叔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呢!有了四人幫,她等於有了一群優秀的軍師團。
「把門關上,進來。」關紹向她招了招手,「費太太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你今天真的故意找她麻煩,拿可怕的東西嚇她嗎?」
「我沒有。」她一口咬定,心裏可不覺得阿喵算是「可怕」的東西。
聽到她的回答,關紹揚起一抹冷笑,轉頭看向費太太,「我妻子說沒有,那我想應該就是沒有。」
「可是……」
「出去,以後我不想聽到類似的告狀,這個家裏的事情由我的妻子負責,說來,她說的話才是你應該要服從的命令,知道嗎?」
「是。」費太太心不甘情不願地覷了紀優曇一眼,頷首告退。
紀優曇看著她有點怨恨的眼神,無辜地聳了聳肩,她回頭看著關紹,發現他也正在看著她,一雙銳利的黑眸盯得她有點心虛。
「你竟然毫無條件相信我,要是我說的話其實是假的呢?」她出言試探,表情看起來有點心虛。
「是假的嗎?」
麵對他毫不懷疑的眼神,她覺得自己無法再隱瞞下去了,「我確實用了一點東西嚇她,可是……對下起,我剛才對你說謊了。」
「可以說出你的原因嗎?」關紹眸光一斂,顯得有些陰沉。
「她不喜歡我,我知道不能勉強別人喜歡我,但她老是把我當成隱形人,我不喜歡別人把我當成不存在的樣子。」說完,她低頭,怯怯地抬起長睫,不安地瞧著他的反應。
看他大概過了十秒鍾沒說話,她心裏暗叫一聲糟糕,連忙地補救道:「好吧!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會去跟費太太道歉……」
「我有叫你道歉嗎?」他挑眉反覷著她,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下內線,「是我,叫費太太收拾一下東西,明天開始不必再來上班了,她的薪水和資遣費派人彙給她。」
說完,他掛上電話,看到她訝異地張大了小嘴,幾乎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他站起身,走到她麵前,伸手替她合上嘴巴。
「這是我能幫你做的,但你是女主人,類似這種事情你也可以自己做,記住自己的身分,明白嗎?」
她用力點頭,盯著他的美眸依舊充滿了驚訝,她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全然不相識的人,先前對他的壞印象,根本就不是真的。
關紹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但掌心才剛碰觸到她,就立刻感覺到她瑟縮了下,似乎有點害怕。
他笑歎了聲,抽手退回桌案之後,與她保持安全距離。
紀優曇感覺臉頰燙燙的,心跳得飛快,她抬眸偷偷地靦著他的側影,心想完了!她心裏暗叫不妙,糟糕的程度大概就像有一百零一個警鍾,在她的心裏一起作響吧!她愣愣地盯著他五官分明的剛俊臉龐,心兒怦怦直眺,對他的討厭指數就像水銀計般直線滑落,取而代之的,是不斷往上升高的喜歡指數。
才不過短短的一瞬間,喜歡他的指數飄上了百分之兩百,越是盯著他瞧,越有一種快要破表的感覺……
他是一個遵守諾言的男人。
接下了飯店的經營權之後,他真的沒有資遣任何員工,雖然把他們的工作稍微做了調動,但確實都安置得很好。
飯店能夠安然度過被拍賣的危機,說起來,都是他的功勞,還好她當初並沒有任性,跟他結婚,把經營權交到他的手上。
這幾天,她啥事也做不了,成天坐在小屋裏的椅子上,隻要一想到他那張剛俊的臉龐,就忍不住臉紅半天。
一想到那天他為她解雇了費太太,不讓她再受欺負的事情,她心口就覺得一陣暖意,不由得一直想微笑。
看到她一副發春的樣子,「純屬虛構」四人幫怎會猜不出她的心思呢?醇爺爺走到她麵前,看著她拿著那塊木頭已經大半天的時間,也沒見她做了任何事情。
「丫頭,你喜歡關紹吧?」他冷不防地問道。
紀優曇沒料到會被突然問到這種問題,俏臉浮上紅暈,絞著雙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醇爺爺,你這教我怎麼……」
“對嘛!你問這麼露骨的問題,教人家女孩子家怎麼回答你!」胥奶奶也走過來,親熱地拉著紀優曇的小手,小聲地問:「你其實喜歡上阿紹吧?”「胥奶奶,你怎麼也——?!」她一張粉嫩俏顏更加紅潤了。
被人一語道中心事,她慌張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這種問法有比我高明嗎?」醇爺爺不服氣地反駁。
「我們女人在說話,你插什麼嘴?」胥奶奶一記狠瞪掃回去,讓老人乖乖閉了嘴。
「胥奶奶,我該怎麼辦才好呢?」她拉住老奶奶的衣袖,困惑的表情就像是急於求知的小女孩。
「首先,要承認你喜歡上阿紹那小子。」她可以看出這小丫頭心裏還是對關紹有疙瘩。
紀優曇遲疑了半晌,心裏有百般不願意,但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我承認,我愛上他了,他不是我想像中那種壞人,對我也很好,我很高興自己選擇嫁給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