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那一天之後,她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紀優曇一直以為女人才會多嘴,沒想到就連男人都一樣長舌。

不到兩天的工夫,關紹去醫院接她的事情就像傳染病般,在公司上下傳了開來,不知道誰去調查出三年前的事情,知道她原來就是關紹的前妻。

不,更正,她依舊是他「現任」的妻子,雖然她心裏也很不願意,但這卻是不能否認的事實。

腳傷不容易好了一點,但設計圖的定稿一直沒有辦法出來,紀優曇已經兩天沒回飯店睡覺了,她一心隻想要快點將圖趕出來,而且,她要完成的是連關紹都必須認同的作品!這幾天,她一直沒有見到關紹,後來才從別人口中聽說他去美國談生意,每個人都覺得她應該要知道他的行蹤,諷刺的是她偏偏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為了能夠放得下大張設計圖,她借用了會議室的長桌,獨自一人努力完成自己這部分的工作。

就在她認真於工作之上時,冷不防地,男人低沉的嗓音從她背後揚起,「你吃飯了嗎?」

「喔,我不餓……」紀優曇忽然頓住,回頭望向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關紹,「你怎麼會在這裏?不是聽說你去美國開會了嗎?」

「剛剛才回台北,吃飯了嗎?」他立刻又把話題轉回自己想知道的。

「有人要幫我買便當了。」她說謊。

而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虛,上次在醫院抱住她的時候,他明顯地感覺到她變清瘦了!這代表她或許成長了,但還是不太會照顧自己。

「如果沒事的話,請你離開,我要工作。」她刻意壓低聲音,說得很冷淡,回頭將注意力放在設計圖上麵。

關紹箭步上前,霸道地揪起她的手臂,強迫她正視他,「這是一個妻子麵對丈夫應該有的態度嗎?」

「如果不高興的話,我隨時可以和你離婚。」她想別開瞼,但被他大掌給硬扳回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做愛嗎?」他忽然冷笑了聲,男性修長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臉頰上滑動。

「不記得。”一陣戰栗的疙瘩不爭氣地在她的身上泛起,她不想要對他有感覺的,但他沉麝的氣息離得那麼近,教她無法忽視。

「是你自己開口要求的,這也不記得了嗎?」他以露骨的語氣提醒她這個不能否認的事實。

「對,我統統忘記了。」反正她打算否認到底就對了!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她根本就不願想起,隻要一想起他的臉,她的心就會好痛!在美國的時候,她並不乏追求者,但真正能夠存在她心裏的人,卻自始至終隻有他一個人!「我想自己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他伸手將燈源開關按掉,這個舉動讓紀優曇心裏吃了一驚。

「你想幹什麼?」突如其來的黑暗令她感到害怕,但等她定睛一瞧,就發現有微弱的光源從門外的走廊上,以及窗外的月夜映入。

「等會兒會有人來巡邏,我可不希望有人打斷咱們的好事。」他一手將她按製在牆上,斂眸俯看著她氣呼呼的小臉。

「你不可以碰我!」

「我當然可以碰你,別忘了,我們還是夫妻,那麼多年沒向你要求履行當妻子的義務,所以你才會把一些不該忘記的事情拋到腦後去了。

說完,不等她抗議,他已經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幾乎懲罰似地用力吮吻著她,不到一會兒的工夫,她柔嫩的小嘴已經被他給吻腫了。

當他放開她時,紀優曇可以感覺到唇辦泛著灼熱的疼痛,他是故意的,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明明是你……明明就是你……」

她想開口埋怨他,卻不知道應該要從何說起,他明明就不在乎她,如此輕易地讓她走,為什麼現在還要來招惹她呢?好不容易,她才以為自己可以忘記他了……

關紹對她所說的話置若罔聞,大手扯開她襯衫的鈕扣,露出裏頭的粉桃色蕾絲胸罩,飽滿的色澤更加襯出她細膩的雪膚,充滿誘惑男人的純真氣息。他一掌握住她白皙的乳房,以拇指與食指輕捏著她敏感的乳尖,隔著輕薄的蕾絲,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的乳尖已經繃俏起來。

「啊……」她輕吟了聲,胸口跟著熱脹酥癢了起來。

「對了,我記得你的胸部非常敏感。」

他冷靜的反應就像是在做觀察的研究者,接著又加入了另一掌,兩手一起玩弄著她腴嫩的乳房,弄得她嬌吟連連。

「不要……住手……”她虛弱地喊著,雙腿的力氣仿佛被人抽走了,就像棉花般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