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說……
「你說什麼?你……能不能再說一次?」她的聲音像是快哭了,心跳瞬間飆快,都要擠出喉嚨似的。
雷鈞但笑不語,眼神變濃。
他忽然扣住她的腰進行一波密集的抽插,底下的小女人一下子喪失語言能力,隻能不斷地尖叫、扭擺、迎合。
猛地,兩人一塊衝上雲端,激情引爆。
「啊啊——」方淨芸暈了,極端的刺激挾帶洶湧的喜悅,她的身體被取悅,滿足在男人強而有力的釋放中。
「鈞……」我愛你……被吻腫的朱唇無聲喃著,她緊繃的腰身和不斷收縮的蜜穴終於緩緩放鬆,無力地躺回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男人的唇舌舔著她汗濕的臉,那好聽的嗓音低低傾訴,她想聽清楚一些,卻累得隻能讓意識沉入底層,在溫暖的潮域中輕蕩……
***
她睡了很久嗎?還是僅僅短暫失去意識,被拋上天際的神魂一下子又飛出夢境,回到現實,棲息在她深愛的男人臂彎裏?
「嗯哼……」方淨芸發出貓咪般的嚶嚀,眉心微蹙,長睫虛弱地眨動著,睜開眼來,恰巧與一雙深邃無比的男性眼瞳對個正著。
雷鈞不知已靜靜看了她多久。
「啊……」她驀地紅了小臉。被他這麼靜靜端詳,有種奇異的感覺從腳底往上竄,酥酥麻麻的。更何況她飽滿的雙峰還親昵無比地被他粗糙的大手輕覆著。
「你……嗯……」微微一動,這才感覺到他仍佔有著她,每每教她高潮不斷的那一部分還埋在她腿間,他平坦的下腹緊抵著她的。
「鈞,我們……啊,你的傷!」
想起他剛才出那麼多力氣,肯定扯痛了肩傷,擔憂之情瞬間浮現,她忙要爬起去檢查他的傷口。
「別動。」雷鈞驀地將她壓回床上,起伏的胸膛和粗重的呼吸看得出正隱忍著折磨人的慾望。
他目光深幽,鼻尖愛憐地磨蹭著她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
「妳再亂動,我又想要妳了。」
「你……你這人真是的。」方淨芸小臉火辣辣,真的不敢妄動,怕他「運動」過度會傷上加傷。「那……那你先出去啊,你一直在裏麵,這樣很容易……很容易有感覺的。」老天!她的頭頂八成要冒白煙了。
「不要。」雷鈞惡劣地笑,五官充滿魅力,「我喜歡這個姿勢。」
方淨芸瞪著耍無賴的男人,有些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他揚唇又笑,「小芸,妳知道的。」
秀氣的眉兒一挑,她訥訥問,「我知道什麼?」
「我已經說了,妳明明聽見了。」
「我聽見什麼了?」他在跟她玩猜謎語嗎?
雷鈞歎了口氣,啄了她朱唇一下。「我說……我愛妳。」
這一回,方淨芸的意識清明得很,不再昏沉飄浮,她真的聽到了,那美妙的三個字從男人好看的峻唇淡淡地逸出來,他說——
我愛妳。
彷彿一股電流從脊椎往腦門竄奔,她克製不住地戰慄。
小嘴傻呼呼地輕啟,她怔怔看著他貼得好近的俊臉,心一下子緊、一下子鬆,完全喪失語言能力。
「有這麼恐怖嗎?」雷鈞帶笑道,又啄著她的小嘴兒,「嚇得說不出話?」
眼眶溫熱了,兩顆珠淚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從她眼角溢出,然後一顆接一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弄花了那張溫潤的臉蛋。
雷鈞一驚,「怎麼哭了?」
他湊唇吻住那些淚水,胸口也絞疼著,低歎,「別哭,我的小芸,別哭啊……妳怎麼了?唉……」
費了不少工夫,方淨芸終於籲出胸中那股熱氣,輕泣著擠出聲音,「我……嗚嗚……你說……你說你愛人家啦……」她從未想過,他真會對她說出那甜蜜的三個字。
「值得這麼大驚小怪嗎?」雷鈞挑高濃眉,「我以為妳早就體會到了。」
「嗚嗚嗚……你不說,人家怎麼會知道?你這個人最驕傲了,根本不把感情當作一回事,嗚嗚嗚……」
「我們不是都要結婚了,我怎麼可能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當老婆?」
「人家以為……你是因為我肚子裏有寶寶才求婚的嘛。嗚……」
男人俊朗的眉心攏起。
「妳覺得我不愛妳,隻要小孩,所以那時才會興起要離開我的念頭?」結果把他惹得暴跳如雷,氣得頭髮差點變白。
「你是不愛我啊!嗚……你不愛我啦!嗚嗚嗚……」方淨芸想起以往委屈的心緒,以及患得患失、不確定的芳心,忽然任性地耍起孩子脾氣,眼淚更是流得超凶,認定他就是不愛她。
她哭得梨花帶雨,紅通通的臉蛋可憐也可愛。
雷鈞深深歎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舔吻著她,低聲哄著,「好好好,是我錯,都是我不對,我不該什麼話都不對妳說。乖,不哭了……妳要聽,我就說——小芸,我愛妳。妳要我說幾遍都可以,我愛妳,愛妳的笑容,愛妳的溫柔,愛妳善良的心,還有,我也很愛妳美麗的身體,最愛抱著妳,和妳盡情做那些愛做的事,愛壓著妳白嫩嫩的身子,愛看妳達到高潮的模樣,愛聽妳激情的尖叫……小芸,我愛妳很多、很多,多到妳不能想像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