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雲錦書和趙翰川約在了晚上六點在西斯咖啡廳見麵,他看著時間還早,就拎著皮箱回家洗了個澡,等到了咖啡廳之後,遠遠地就看見趙翰川已經坐在了那裏。
老趙這人鍾愛黑色,無論是皮鞋還是西服,甚至搭配的襯衫都是一片黑,遠遠地坐在那裏癱著張臉,喝一口咖啡之後又嫌棄苦似的撇了撇嘴角,那樣子活像閻王殿裏的黑無常。
雲錦書被自己這個比喻給逗笑了,抄著口袋走過去,低下頭問道:「先生,是不是我們這裏的咖啡不好喝?」
「的確不怎麼樣,還不如速溶的雀巢。」
趙翰川依然不改毒舌本色,抬起頭剛想再說點什麼,就看到雲錦書站一邊笑盈盈的看著他,當即臉就更黑了,抬手就要敲他的腦袋。
雲錦書趕緊笑著躲開,拉開椅子坐到了他的對麵,「趙大牌,你火氣怎麼永遠這麼大啊?看看這小臉黑的,嘖嘖,趕上包公了。」
趙翰川翻了翻眼皮,「匡」一聲把被子重重的放下,瞪著他說:「雲錦書你別給我貧嘴,我帶你一個人藝人,比帶原來五個還累,我說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這次電影停工,你都不知道通知我一聲,事後還玩起了失蹤,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的經紀人?不行你幹脆滾蛋吧,我看見你就心煩。」
雲錦書知道趙翰川是刀子嘴豆腐心,趕緊笑嘻嘻的往他的被子裏倒了一些奶精說,「哎呀,趙大牌你嘴巴好毒啊,我的玻璃心都要碎了。」
「那你就給我老實交代,我出差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翰川把桌子拍的啪啪響,引來周圍好幾個顧客的側目,雲錦書撇了撇嘴角,倚在身後的靠背上,笑著說,「嗬,其實沒什麼大事,不就是被人下藥差點被拉上床嘛,你不回來我一個人也撐得住。」
他的口氣一派輕鬆,彷彿在討論今晚的菜色如何,但這話聽到趙翰川耳朵裏,不亞於一顆炸彈,把他震得七零八落,之前的毒舌也沒了蹤影。
「什……什麼?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他一臉震驚的看著雲錦書,神色變了又變接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媽的,我趙翰川的人也有人敢動,還想不想在圈裏混了!」
雲錦書噗嗤一聲就笑了,「我說趙大牌你夠了啊,沒看見周圍人都在圍觀你嗎,難不成明天你想上頭條啊?」
「如果我上頭條能換來你嘴裏的實話,也無所謂了,你個混小子嘴巴向來死緊,壓碎了牙也往肚子裏吞,以前我也不管了,但這次你必須老實交代,到底查出來是誰對你下的手嗎?」
雲錦書點點頭,拿著小勺在咖啡杯裏攪了攪發出叮噹的響聲,思索了半天還是將一切全盤托出,但是卻故意省略了韓江把他救出來這一點。
趙翰川聽得心驚肉跳,額頭上的青筋挑了挑,聽到最後拳頭握得死緊,顯然已經真的動怒了。
他看著雲錦書就這樣雲淡風輕的說出來,那口氣和神態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不自覺地就歎了口氣,抓住了他的手,口氣也軟了不少。
「錦書,這次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聽我的,這個電影說什麼咱都不能拍了,明天我就去找溫澤雲,順便向媒體發一下聲明,他溫澤雲還以為全世界就他會拍電影?」
雲錦書勾起嘴角笑了笑,端起咖啡啜了一口說,「我也沒想繼續跟溫澤雲攪在一起,這電影也肯定不會再拍了,但這事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你不自己提出來罷演,還等著他來炒你魷魚嗎?」趙翰川揉了揉發痛的額角,歎了口氣說,「他能對你下這麼狠的手,說明住打定主意跟你你過不去了,你這時候再不主動踢掉他,以後會更麻煩,溫澤雲這種蠻橫少爺你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