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先生,您下午出宮後可以去找我二舅。”趙曜把梁潤的住所的地址告訴了肖先生,“養生堂那邊的具體情況,我二舅比較清楚,您可以去問問我二舅。”
“好。”
“先生,您要有什麼建議,可以直接跟我二舅說。”趙曜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跟肖先生說道,“先生,您應該知道大周和烏孫交好一事吧?”
肖先生微微頷首道:“知道。”
“我建議我二舅利用這件事情去做生意,把京城裏的好東西,比如說茶、布料、瓷器等拉到烏孫去賣,然後再把烏孫那邊的皮毛、藥材、香料、羊、馬東西拉回京城賣。”
“我讓二舅在烏孫那邊開一個店鋪,專門用來賣京城裏的東西。然後再在京城裏開一個店鋪, 專門烏蘇那邊的東西。您覺得這個主意如何?”
肖先生聽後,一向嚴厲的臉上露出詫愕地表情。
趙曜見肖先生一副吃驚的模樣, 忙問道:“先生,怎麼了,我這麼安排不對嗎?”
“不,很好很對。”肖先生從怔愣中回過神來說,“我隻是沒想到你還會做生意。”
趙曜擺擺手說:“我不會做生意,我隻是提供了些建議,真正會做生意的是我二舅。”說著,他得意地笑了笑,“您大概不知道我外祖家世代經商,在揚州也算是有名的商人。我兩個舅舅都是做生意的行家。”
肖先生道:“原來如此。”對於趙曜的外祖家, 肖先生並沒有特意去了解過。他隻知道梁昭儀出身不高。
“我二舅前段時間寫信回揚州, 請外祖父派幾個信得過的族人來京城幫他。”趙曜想了想說, “算算日子, 外祖父派的人差不多快要京城了。等他們到了京城, 我二舅就會帶著他們去一趟烏孫。”
肖先生麵露詫異:“去烏孫?”
“對, 二舅要在烏孫那邊開店,自然要去烏孫考察一番。”趙曜說道,“先生, 您要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可以請二舅他們幫你帶回來。”
肖先生輕點了下頭道:“我會考慮的。”
“可惜我不能去烏孫,不然我真想去那邊看看,見識下那邊的風土人情。”趙曜再次在心裏嫌棄自己的皇子的身份。身為皇子,的確尊貴,但是卻沒有其他人那麼自由。普通人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但是他呢,連出個宮還要令牌。
“我也想去看看。”肖先生年輕的時候去過很多地方,見識過不少當地的風俗習慣,也學習到了不少東西。俗話說得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他那個時候也想去北境看看,最好能去一趟北境附近的國家,但是當時因為戰亂,根本沒法去這些國家。
“可惜,先生您要留在宮裏教書,不然可以跟我二舅他們去看看。”趙曜的眼珠靈活一轉,遂想到一個好主意。“先生, 您可以向父皇請假,然後帶著我去烏孫,美名其曰是行萬裏路。”有先生帶著他去烏孫,臭父皇應該會同意吧。
肖先生被趙曜出的這個主意逗樂了:“皇上會同意我請假,但是不會同意我帶著你去烏孫,畢竟伱還年幼。這一路的長途跋涉,年幼的你是承受不住的。”
趙曜微微撅了噘嘴說:“先生,我沒有那麼嬌弱。”
“這不是嬌弱不嬌弱的問題,長途跋涉就連大人都承受不了,更別提小孩子。”肖先生神色嚴肅地說道,“還有,第一次去那邊的人有可能會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啊?”趙曜捏著下巴說道,“這倒是有可能。”
“再者,你去年不是生了一場重病麼,你的身子不適合長途跋涉。”肖先生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哄趙曜,“等你長大了,再去烏孫也不遲。”
“先生,那您這次跟我二舅他們去烏孫嗎?”
“這次就算了。”肖先生是很想去烏孫看看,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我還是留在宮裏教你們讀書吧。”
“你們想跟烏孫那邊的人做生意,最好留個心眼,畢竟是外族人,不能全部相信。”
趙曜點頭道:“這是自然,不然二舅他們不會先去烏孫那邊看看。”
“我對烏孫那邊不甚了解,就不提什麼建議了。”肖先生決定待會去翻翻有關烏孫那邊的書籍看看。
“其實,我讓二舅他們去烏孫做生意的最重要的目的是購買那邊的馬匹。”
“馬匹?”肖先生微微驚訝了下,旋即明白趙曜的企圖,“那邊的馬匹不錯,是可以買一些。”
“我打算多買一些種、馬回來和我們大周的馬配、種,看看能不能培養出好的馬。”趙曜認真道,“還有,烏孫離大宛很近,看看能不能買到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太過珍貴,怕是不好買。”肖先生言道,“據我所知,整個大周沒有幾匹汗血寶馬。”
“我是這樣打算的,先讓二舅他們在烏孫那邊做生意,然後等熟悉了,再去烏孫周邊幾個國家做生意。”趙曜說,“汗血寶馬是珍貴,但是我想大宛那邊應該需要我們大周的一些東西,到時候可以交易。”
肖先生聞言,一臉訝異地說道:“你還想派人去大宛等國做生意?”
趙曜朝肖先生眨了眨眼說:“我想組建一支隊伍出使西域。”
肖先生失笑道:“這是一個很不錯,又很大膽的主意。”
“先生,不是有一句話叫富貴險中求麼。”趙曜笑著說,“我要組建一支專業的隊伍去西域各國做生意。”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先生,沒有任何一件事情開始做的是簡單的。”趙曜繼續道,“在這支隊伍裏,我想安排一些學子。”
“學子?”肖先生不明白為何要安排學子,麵露疑惑地問道,“安排學子做什麼?”
“讓他們學習西域各國的文化,然後傳播我們的文化。”趙曜說著,忽然意味深長地笑道,“讓西域各國人學習我們的儒家文化,然後感化他們。”
他又狡黠地笑道:“不是感化,是同化,我們的儒家文化最適合同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