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匈奴人的臉後,趙曜沒有急著回宮,而是去找賀蓮芳了。
賀蓮芳見趙曜來了,一點也不意外,略微好奇地問道:“匈奴人如何?”
“不怎麼樣……”趙曜把匈奴人挑釁一事跟賀蓮芳說了,“我覺得匈奴人太小看我們了,簡直沒把我們大周人放在眼裏啊。”
“正常,在匈奴人眼裏,我們中原人跟他們養的羊差不多。”
聽賀蓮芳這麼說,趙曜忽然想到一個詞,那就是“兩腳羊”。在夢中趙耀那個世界的曆史上曾經出現外族人入侵中原,視中原人為兩腳羊的情況。
“自古以來,中原人都不是匈奴人的對手。”雖然賀蓮芳臉色平靜地這麼說,但是他的語氣卻帶著些冷意。“中原人跟匈奴人打仗,輸多勝少。為了中原的太平,不得不低聲下氣地跟匈奴人和親。”
“我不喜歡和親。”趙曜非常直白地說道,“用和親換來的太平,太恥辱了。”
“是啊,但是前朝卻以和親為榮。”提到前朝對待匈奴人的態度,賀蓮芳的臉色冷了下來,“其實,以前朝前期的實力,是完全能與匈奴抗衡的,但是前朝卻向匈奴求和,送上他們的公主。”
前朝曾經出現過盛世。盛世時期,國力是最強的時候,按理說前朝不需要委曲求全地向匈奴人求和,但是前朝求和了。
關於這點,趙曜想不通,他不明白前朝的朝廷為什麼這麼懼怕匈奴人,連跟匈奴人打一仗的勇氣都沒有。最讓人不解的是,前朝也有很多驍勇善戰的將士,讓他們去打匈奴,不一定敗,但是前朝的朝廷就是不跟匈奴打。
每次匈奴南下侵犯的時候,前朝立馬求和,送公主、送糧食、送金銀財寶。
最可笑的是前朝的將士不用來打匈奴保護百姓,倒是用來自己人打自己人。內鬥的時候,倒是打的非常凶。
“陳朝曾經攻打過匈奴,贏過幾場,但是最後還是輸得多,逼不得已和親。”賀蓮芳的語氣非常無奈,“所以匈奴人才不把我們中原人放在眼裏。”
趙曜冷笑道:“如果匈奴人以為我們大周跟前朝一樣,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們可不怕他們。”
“百姓還是怕匈奴人的。”其實不怪百姓怕匈奴人,這是從很久以前就刻在骨子裏的害怕。
“從現在起,大周的百姓不用再懼怕匈奴人。”匈奴人抵達京城的時候,趙曜親眼目睹了百姓們對匈奴人的恐懼。這的確不能怪百姓,隻能怪以前的王朝沒用,讓百姓們一次又一次地遭受匈奴人的欺負。“以後會是匈奴人怕我們大周人。”最好能像夢中趙耀那個世界的曆史上的某個朝代一樣,把匈奴打的稀巴爛,打的他們不敢再靠近中原。
“說的沒錯,是時候報仇,讓匈奴人開始懼怕我們中原人。”賀蓮芳說完,眼底一片狠厲,“從此以後,要讓匈奴人從骨子裏害怕我們中原人。”
“二叔,我覺得新冒頓單於派人來京城是個幌子。”趙曜微微沉凝著臉說,“我感覺等這群匈奴人回到草原,新冒頓單於就會派軍南下攻打大周。”
賀蓮芳讚同地點點頭說:“這一仗必不可免,不管這群匈奴人有沒有查探到真實的軍情。”
“既然必不可免,那就沒必要對這群匈奴人客氣。”
“以你父皇的脾性也不會對這群匈奴人客氣吧。”
“這倒是,之前有大臣提出要以禮相待這群匈奴人,然後被父皇罵的狗血淋頭……”趙曜把之前在早朝上發生的事情跟賀蓮芳說了說。
賀蓮芳聽後,麵露譏諷地說道:“這群文臣隻會說禮儀,禮儀能震懾匈奴人嗎?”
“幸好他們不像前朝的文臣是軟骨頭,一聽說匈奴就嚇破了膽。”雖然現在朝中的文臣喜歡講究儒家那一套,但是好在沒有失去骨氣和尊嚴。
“如果文臣像前朝的文臣一聽說匈奴來了就提出和親,以你父皇的性子,隻怕會殺了他們。”賀蓮芳對皇帝的性子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趙曜深以為然地說道:“有可能,不過文臣們倒沒有提出求和。”現在朝堂上的文臣都是經曆過前朝的暴亂,他們心裏清楚一味的求和並不能換來真正的太平。“再說,皇爺爺在世的時候,定下不和親、不割地、不賠款的規矩。”皇爺爺立下的這個規矩,倒是和夢中趙耀那個世界的曆史上的某個皇帝很像。“沒人敢違反這個祖訓。”
賀蓮芳在心裏默默說道:這個規定不是先皇定下的,而是義勇太子提出來的。
義勇太子在世的時候,曾說過中原太平後,將要麵對的是匈奴。在麵對匈奴時,如果像前朝一味的求和,隻會讓匈奴變本加厲。想要真正解決匈奴的問題,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打,打到匈奴人怕為止,打到匈奴人不敢再有一點侵犯中原的心思為止。
五、六年前,新冒頓單於異軍突起時,就讓皇帝對匈奴起了警備。如果在那個時候跟匈奴打,大周雖然不會一定輸,但是也不一定能贏。
這幾年,大周做好了充足應對匈奴的準備。如果新冒頓單於真的要南下攻打中原,大周很有把握會贏。
幾年前,大周攻打匈奴不一定會贏,不是因為大周的將士不行,而是因為大周沒有足夠的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