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結束, 掌聲如潮,票型瘋漲。
站在江柏這個位置,能很清楚地看見為他興奮的觀眾。情緒融進肢體,一潮高過一潮, 歡呼雀躍的樣子悉數刻進他眼底。
驚豔的設計和渲染力足夠的演出叫觀眾們難以自拔, 無形之中也給後麵的選手帶去了巨大的壓力。
失誤的失誤, 立不住的立不住。
直到主攻rap的選手東城火出場, 這種仿佛籠罩般的霸場感才終於短暫停止。
但即便如此, 江柏的票型也是可怕的。
經典曲目飽含一代人的回憶與情感, 時間鍛造了獨一無二的濾鏡。越是這樣的曲子,觀眾的聽感就會越挑剔, 挑戰起來也就越難。
改編與演奏方式別出心裁,卻沒有扭曲原本的曲意與情緒。這種對音樂的理解與把控乃至審美,甚至是和觀眾之間的平衡,本身就已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我之前有一陣其實還蠻嫉妒他的。”所有選手表演結束, 一同站上舞台時, 蔣憶恩點了點江柏說:“第一期一開始。”
“真的?”湯芳莉好奇。
蔣憶恩:“嗯嗯, 因為他先天條件太好了。就我們幹這行的都知道, 有些東西你努力了可能能練出來, 但有些東西就算努力了也沒用,不過我現在不會這樣了。”
廣豐治難得接上蔣憶恩的思維:“因為他努力也是百分百的。”
要說有誰從頭到尾都發自真心對江柏外貌無感的, 當屬廣豐治了:“你看他玩音樂的時候會有種酣暢感, 就哇怎麽這麽簡單的感覺。這種輕鬆感觀眾看了可能隻是覺得賞心悅目。但我看了就覺得這個人太嚇人了, 他像是長在音樂裏的一樣。”
廣豐治說著,轉頭:“有人和你說過你天生就適合留在舞台上嗎?”
蔣憶恩驚:“肯定有啊。”
誰不希望Cecil留在舞台上啊?
而江柏對上廣豐治的目光, 也淺笑道:“有的。”
很小的時候就有了, 他坐在辦公室裏吹著一個玩具竹笛, 那時太小還不識譜,吹得都是自己想象的旋律。不知什麽時候做完手術回來的老醫生立在門口聽了半天,走上前來摸摸他的腦袋:“這回頭不給你搭個台子可不行啊。”
“台子?”小江柏捏著小竹笛回頭,安靜的黑色眼睛像玻璃,皮膚白中帶紫。
“就是給大家表演的地方呐。”老醫生指指小竹笛,輕聲給他解釋:“咱們小柏可太合適這個了。”
廣豐治欣慰地點點頭。
卓鑫故意找茬:“哎所以回頭分導師的時候你要不要--”
“我肯定還帶小黎。”廣豐治想也不想和卓鑫對剛:“你這人就壞。”
卓鑫笑倒在桌上。
台上的黎遇溪安靜地說了聲謝謝。
二十七晉二十,包含敏然在內的七位選手遺憾退場。這七位選手有些和剩下二十位選手中關係不錯,免不了一番告別場麵。
江柏很高,站在邊角處偏頭看他們。
蔣憶恩老綜藝人了,拿簽卡前還不忘神秘兮兮:“抽簽之前你們先說說自己想和誰一個組怎麽樣?”
江柏沒來得及反應,Lin就突然跳起來在他背後拍了狠狠一巴掌:“我想和他玩!”
江柏背被拍出巨響,人都給打懵了:“斷掌啊兄弟?”
Lin挑起雙眉,神秘兮兮露出掌心:“正是在下。”
一旁的迪滿哼了一聲。
“哦?迪滿想和lin組啊。”湯芳莉笑說。
迪滿衝著lin做了個不稀罕的鬼臉,轉身去拉boom和東城火。
迪滿也是唱跳,但他和Lin不同,風格比較東南亞,很有異域風情,長相氣質也特別,在節目裏獨樹一幟。再加上口直心快一張嘴什麽都敢說,雖然支持度沒Lin高,但熱度卻一直不低。
然而抽簽結果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