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醫生也看霸道總裁電視劇啊:)

說完之後注意到徐青桃不對,何醫生連忙道:“看您太緊張了,所以開個玩笑,希望能讓您開心。”

你覺得你的冷笑話很好笑嗎:)

給我爬!

徐青桃最後還是沒能逃得過輸液。

藥水裏麵夾雜的鎮定安眠作用很快起效,徐青桃剛醒了沒一會兒就被困意打敗。

睡下去之後,醫生簡單的做了一份關於徐青桃的身體報告給他。

除了因為疲勞引起的高燒之外沒有其他不良的症狀,隻是提交報告的時候,醫生提了一句:“陳總,太太過去似乎有長時間服用氟西汀藥物的病史。”

創傷後應激障礙、焦慮或者抑鬱,都可能用到的一種常用治療口服藥。

他們分開的那幾年,她過得並不好。

醫生離開後,陳時嶼獨自在書房裏安靜的坐了很久。

徐青桃愛笑。

這好像是她掩飾內心最好的方式。

用她的話來說,大概就是做記者的。

麵對鏡頭笑一笑,觀眾總不太會討厭愛笑的人。

觀眾是,人也是。

從認識她起,徐青桃在自己的印象中,性格就是堅韌不拔的,迎著風雨,向陽生長。

他很少見到她失落,像永遠朝著太陽生長的一株葵花。

但也並不是一次都沒見過。

冷不丁,腦海中忽然冒出他晚上匆匆趕回柏源壹號的場景。

推開她臥室的門,小蒼蘭的氣味縈繞在鼻尖。

徐青桃因為發燒已經有些神誌不清。

她蜷縮在床上,用力的抱緊著自己,像嬰兒蜷縮在母親的子宮。

心理學上說,這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勢,卻也是徐青桃睡覺時最偏愛的姿勢。

高燒讓她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噩夢,即便是睜眼看到了他,那雙眼睛裏也沒有任何光點。

視線是散的,但依然認出了他是誰。

她大約覺得自己在做夢,可是連做夢也不敢放開聲音的哭。

有資格大哭的是被父母偏愛的孩子。

她隻喜歡壓抑著聲音哽咽,這一生咽進去的眼淚比掉出來的還多,就那麽抓著自己的袖子,聲音很小很小,怕驚擾到任何一個陌生人。

她質問他。

他沒有來。

她的眼淚決堤。

是殺死他唯一的利刃。

隻有簡短的四個字。

但陳時嶼卻在一瞬間和她的靈魂共振,心髒被死死地攥緊,連呼吸都凝滯了一瞬。

他們都心知肚明是哪一件耿耿於懷的意難平。

她沒忘。

他怎麽敢忘。

沉默著不知道在書房裏坐了多久。

陳時嶼揉了下眉骨,隨手取下書架上的一本舊書,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