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笑了笑,把懷裏摸出一個白色東西遞給周正:“裏長,這是我今天去河邊洗衣服時在河裏撿到的東西,我不知道這是什麽,但瞧著可能是從甄大哥身上掉出來的東西,你看一下呢。”
周正接過東西,放在陽光下仔細看了看。
可看了半天,他也沒認出來。
“我從未見這種東西,說酒杯不像酒杯,說玉佩不像玉佩。”周正疑惑地用拇指在表麵磨了磨,補充道,“但這個東西質地光滑,肯定不是我們玉潭村裏的東西。”
柳玉說:“下麵刻有印記,貌似是一個字。”
周正把東西翻過來一看,發現光滑的表麵還真刻著一個微微凸起的小字。
隻是那個字太小了,字很複雜,筆畫也多,叫他眯著眼認了很久才認出來。
“好像是——”周正說,“臻?”
“甄?甄大哥?”柳玉說,“所以這真是甄大哥的東西?”
周正沒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不太確定地點了點頭。
他還以為那個人姓“甄”,結果說的是這個“臻”,有人姓這個“臻”的嗎?
他活了幾十年,還真沒見過哪個人姓“臻”。
再進一步說,他甚至不覺得姓氏中有“臻”這一姓氏。
不過有柳玉在邊上眼巴巴地望著,周正心中有再多不解也沒好說出來,證據都刻在上麵了,他自然不好多說什麽,便把東西還給了柳玉:“應該就是他的東西,你暫且幫他收著,等他醒了再問問。”
“好。”柳玉收好東西。
送走柳玉,周正又翻來覆去地想了想那個“臻”字,其實不僅柳玉撿到的東西少見,那個“臻”字也十分少見,印象中別說姓氏了,甚至沒有人的名中帶“臻”。
他得找個機會出去打聽一下,指不定能找到關於那個人身世的線索。
……
柳玉回去後,直接把東西放在宋殊禹的枕頭下麵,東西不大,萬一弄丟就不好了。
說是等宋殊禹醒了再問,可宋殊禹何時醒來,連楊郎中都說不清楚。
接下來的日子裏,柳玉生活照舊,一邊照顧昏迷不醒的宋殊禹一邊進山下河地幹活掙錢,他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幹的活多且雜,掙來的錢卻不怎麽多。
村裏的流言一直都在,大家隻要得空就會湊在一塊兒議論柳玉和他家裏那個還沒醒來的男人,議論完後,少不得開始感慨。
感慨那個男人睡著要花藥錢,醒了要花飯錢,哪怕柳玉是個錢袋子,也禁不住這種花法吧?
何況柳玉最近拚了命地幹活,看著也不像是有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