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宋殊禹忽然在他的舌尖上輕輕咬了一下。
柳玉嚇了一跳,臉色一白,趕緊把自己的舌收了回去,同時一把將宋殊禹推開幾分。
“你別咬我舌頭,我舌頭又不是豬舌頭,不能吃。”
被推開的宋殊禹並沒有不開心,反而看著柳玉心有餘悸的模樣直樂:“我何時說過要吃你的舌頭了?”
“那你為何咬我舌頭?”
“我隻是……”宋殊禹頓了頓,似乎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隻歎息了一聲,“唉,罷了。”
柳玉感覺自己的下巴酸、臉頰也酸,盡管他不明白宋殊禹為何這麽做,可他也不是傻子,方才唇齒相纏帶來的羞恥感遠超過親吻臉頰和嘴巴的時候。
尤其是產生的唾液交彙的聲音,在他耳邊縈繞,連外麵巨大的雨聲都掩蓋不住。
柳玉抹了下嘴巴,他臉燙、脖子燙、身體更燙,胸腔裏好像燃著一把火,眨眼就能把他燒成灰燼。
“甄大哥……”
“你覺得惡心嗎?”
柳玉猶豫許久,還是搖頭:“一點也不惡心。”
雖然他很震驚、很詫異、很慌亂,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同時也很高興、很愉悅、很歡喜……
他不能接受別人如此待他,可倘若那個別人是宋殊禹的話,那就沒什麽了。
他發現自己好像可以在任何事上接納宋殊禹。
任何事……
……
大雨足足下了兩個時辰才漸漸變小,可憐的曾夷和曾飛也在屋子背麵藏了整整兩個時辰,地方小得連蹲下都艱難不說,還被迫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
雖然之前他們有過懷疑,但親眼看到屋子裏的兩道身影靠在一起時,他們還是有種如遭雷劈的感覺。
一時間,之前所有想不明白的地方都想明白了。
難怪攝政王恢復記憶了還不走。
難怪攝政王那麽關心那個小少年的事。
難怪攝政王明明既暈車又暈船還陪著那個小少年一起坐驢車。
難怪啊難怪。
曾夷和曾飛麵麵相覷,皆是表情一言難盡,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宋殊禹和柳玉一起撐傘離開,曾夷才邁開站得酸痛的腳:“我們也該走了。”
“夷哥。”曾飛喊道,“你說這件事,我們要告訴夫人嗎?”
不管怎麽說,攝政王和那個小少年的感情都是意料之外的事,也是節外生枝,壓根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
有了那個小少年的存在,怕是他們的很多計劃都會隨之發生改變。